第二章 母亲，奶奶，父亲

我慌里慌张的向门外跑去，窜到了奶奶旁边。

“奶……奶……”

奶奶是一身黑灰色的衣服，头发全梳到了后头。时候没有印象，现在再看原来这时候奶奶就已经这么老了。

孩子的泪水不值钱，随便的嚎啕大哭也没人什么。倒是如果只流泪不出声，大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奶奶看我哭的这样伤心，自言自语的唠叨了起来。

“不上学就不上学，谨谨还，再等两年有啥。”

“人家嫩些人不上学，不也活下来了。”

“你看我不也活真大岁数了。”

奶奶虽然埋怨，却没有对着我母亲。婆媳关系不好是常态，只是她们两个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类型。

她从来不会跟我母亲发生争吵，有时候跟她睡她就会对我，你妈不容易，到咱家受委屈了。

奶奶年纪大了，东家长西家短的难免话多，母亲不喜欢这些嚼舌根的，却也没有过奶奶的不是。

母亲雷厉风行，在家里做主，父亲脾气不好，但是也不会反驳她。奶奶不却是有些看不惯的，不过也没有斥责过。

两下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对于我上学这件事两个人谁都不退步。

当年也算是爆发了不的争吵，奶奶溺爱我，见不得我哭。威胁母亲，再逼我上学她就离家出走。

母亲最终也没有妥协。

记得上一世为了让我老老实实上学，母亲可是下了狠手，要把我丢到厕所里淹死。

她没有开玩笑，抱着我就往厕所里进。当时把我吓破哩，哭哭啼啼的回了教室。

奶奶在院里着，母亲做着饭也不应声。

母亲常，吵架都是不服气惹出来的，别人再怎么嚷嚷只要你装作没听见，过一会儿对方也就没劲儿了。

我没有制止奶奶，六岁的女孩有人替自己出头，感激还来不及。

“奶奶带你去买东西吃。前边春芳伯母那新进了可多好看的糖。”

她着就拉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母亲其实对我也是偏溺爱的，不过在教育学习方面她不肯让步。

估计是看我哭的太厉害了，她就没有制止奶奶。

我紧紧抓着奶奶的手，十五年，我已经十五年没有见过奶奶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父亲，我弱弱的喊了一声，“爸……”

“该吃饭了，又弄啥去？”父亲应该是起石头把大石头打破成块状卖刚回来。

“贞英又孩子了，我去带她买东西。”

父亲没有阻止，他听奶奶的话，而且他认为孩子吃零食也很正常。

奶奶带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饭菜摆好了。

“今起不少石头，估计能卖七十块钱。”

“还行，不少。”

“我总想着能不能做点啥生意，这卖石头真不挣钱。”

“踏踏实实的吧，咱又没有本钱。”

父亲一直胆子比较大，总想另辟蹊径的赚钱。母亲则比较保守，怕亏的血本无归，所以总是反对父亲。

“算了算了，先想办法存点钱。”

父亲也知道母亲的担忧，最后也总是妥协。

其实一定程度上来，如果父亲硬是违逆母亲的意思，有几次的生意是真的挺挣钱的。

母亲总是自己不后悔，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赔了好多钱，家里老的老的怎么办。

我知道母亲是穷怕了，追求的不过是个不挨饿受冻而已，从来不想着大富大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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