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止痛药有安眠的成分,还是止痛药真的起了止痛的作用,伤口慢慢的没那么痛了,苏简安也感觉到了困意,但迷迷糊糊中又记起另一件事。
“陆薄言,”她问,“你会在这里陪着我吗?”
“会。”陆薄言,“你放心睡,我不会走。”
“我不是怕你走。”苏简安的声音愈发迷糊沙哑,“我是想跟你,别睡沙发了,睡huang上吧……”她只是觉得陆薄言那么高的个子曲在沙发上真的是……太可怜了。趴在huang边的话……对颈椎不好。
陆薄言好像了她的脸,然后他就躺到了huang上。
一米二宽的huang,挤下两个人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间了,两人之间也几乎没有距离。
陆薄言侧了侧身,伸过手去把苏简安圈在怀里:“睡吧。”
他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像安抚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婴孩。
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止痛药的药效消失,苏简安又被痛醒。
睁开眼睛,她才发现陆薄言还维持入睡前的姿势,她被他抱在怀里,而他,睡梦中依然深深的蹙着英ing的眉。
不过话回来,哪有人睡着了还能这样蹙着眉?陆薄言也许是在做梦。
苏简安想起上次陆薄言做噩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子的表情,还在梦里叫他的父亲。
看来他父亲的死,对他的影响很大。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
她忍着疼痛尽量翻过身,像那次一样抱住陆薄言,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两个人像一对交颈的鸳鸯。
陆薄言没有醒过来,只是紧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了,恢复了安眠的样子。
苏简安看了他一会,拿开他的手坐起来,刚要下huang,手突然被人攥住了,陆薄言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你要去哪儿?”
她回过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了陆薄言脸上的忧虑。
他不是生气,他是怕她要走,怕她会像父亲那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他。
苏简安:“伤口痛,我起来吃片药。你……怎么了?”
陆薄言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下huang:“你躺好,我给你拿。”
苏简安“噢”了声,打开灯,接过陆薄言递来药片和温开水。
她吃了药,看着陆薄言:“你刚刚好像在做噩梦,你梦见什么了?”
陆薄言的神色明显顿了顿,才:“没什么,睡吧。”
苏简安打量着陆薄言,不是没什么,他也不是不和她,只是……不想和她。
“别想了。”陆薄言关疗,拉着苏简安躺下去,把她按进怀里,苏简安不适的挣扎,他就低低的警告,“别乱动!”
苏简安知道“乱动”的后果,不敢再动了,在陆薄言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乖乖躺着。
陆薄言对她隐瞒,她承认自己感到失落。但是她也不想追问陆薄言。总有一,他会亲口告诉她那些过去的,就像向她坦白心迹一样。
“还痛不痛?”陆薄言突然问。
“有点,但过一会就会好了。”苏简安打了个哈欠,迟疑了一下还是,“陆薄言,明……我们回去吧。”
虽然知道明陆薄言一定会带她回去,但她还是想让陆薄言知道,她愿意回去了。
陆薄言亲了亲她的额头:“好。”
苏简安抿了抿唇角,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一觉,两人直接睡到邻二的七点多。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像个听话的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呼吸浅浅,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
他松开她,不动声色的起huang,拿着电话出去联系汪杨,交代汪杨办好苏简安转院的事情,办妥后他们就回剩
昨沈越川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汪杨,苏简安可能不愿意回去,陆薄言搞不定她心情会极差,让他做事心点,没想到才过一事情就有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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