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就像块黑色的幕布低垂,星光在城市的灯光的遮盖下,光亮不那么明显,甚至时隐时现,弱不可见。
田奎宁眼皮子跳了跳,有种不好的预福
温凉的到来,让他特意把慈善晚会要办的事提前,以免出什么意外。
他在周立清身边安插了不少人手,以防出事。
田奎宁交回来的视频也没有问题,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慈善宴会马上就要到了,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妥帖,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慈善宴会。
清晨,田奎宁收到了温凉的邀请,先前的预感似乎得到了一半的印证。
中午的饭局,温凉只宴请了言许,田奎宁和言默三人。
温凉知道要把周立清拉下马很容易,可没什么用,兰堇市最大的蛀虫还在。
田奎宁才是幕后黑手,吞噬国家财富,贩卖毒品,多重罪名叠加在一起,毫无疑问等待他的会是最高刑法。
可他很狡猾,做事不留一丝痕迹,在兰堇市的名声也非常不错,要处理掉他,需要收集确凿的证据,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
田奎宁预感这是一场鸿门宴,可仍旧不能找理由推脱。
另一边,曾如许的心情也很复杂。
自从知道言默是她舅舅后,反倒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最初,言家是国仅次于四大家族的古韵家族。
她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是都锦市极具名望的人,甚至联手打下了曾家的江山。
言家、曾家也一直交情甚笃,一想到他们言许两家遭遇的事情。
曾如许平复了内心波动的心情,特意穿上了一身素净的旗袍,身材玲珑有致,特意挽起了长发。
脸庞素净,依旧是那张平凡的脸,可身上独特的中式风韵散发着迷饶魅力。
顶楼,田奎宁和言默很官方的握了握手,然后保持沉默。
时隔多日,言默再次看到曾如许,眼中依旧平淡如初。
转头的瞬间,漆黑眼眸隐藏的波涛汹涌,最终深深隐藏。
她自从出生后就没有见过言默,可家里一直挂着一副言默吟的书法画。
当默用言是垢,当言任默默为尘。
当言当默都无任,尘垢何由得到身。
早些年,外祖母因为言默的失踪抑郁而终。
数十年,有关言默的事情一直没有任何结果。
如今,见到了,他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言默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眼神如墨,点零头。
他和曾如许近看倒是面相神似。
田奎宁默默站在一旁,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正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温凉姗姗来迟后,向田奎宁和周立清点零头,将眼神放在了曾如许身上。
看到她纤细的胳膊裸露在外,皮肤白皙透亮,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旗袍在她身上被诠释地很美。
温凉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吐出一个字“坐。”
他拉开了身旁的座椅,用眼神示意着曾如许。
曾如许不慌不乱地走过去,坐下,眼神沉敛深邃,心中惊讶,面上平静如初。
看到言默的女儿坐在温凉身边的主位上,田奎宁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是主位,温凉竟然允许言默的女儿坐在自己身边。
第一次见到温凉,田奎宁还是不得不惊叹于他的年龄,可他不会年龄就对温凉有所觑。
十八岁的左卿,举国上下,除了司平,再无人能及。
他怀疑这场饭局就是以饭为局的强势收割,明面上吃的是饭,实际上是在为他设局。
所有人都处于局中,但最终针对的恐怕是他田奎宁一人。
田奎宁能分得清局势,除他以外,其余的人恐怕早就沆瀣一气、一致对外了。
温凉这次来者不善啊!
这场见面比他预料中的时间早了许多,以致于没有丝毫准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城乡建设的项目基金已经发放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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