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许不觉得温凉一日理万机,会闲到和她一起画画,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既然不能拒绝,曾如许也不会选择继续排斥。
温凉在油画布上用油画颜料起了稿。
他的手在轻快地跃动着,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熟练程度即使是油画大家也望尘莫及。
夜觅这幅画,需要灵活地处理复杂画面中的明暗光线。
曾如许看到温凉顿笔后,淡定、自信地开口道:“接下来就由我来吧。”
温凉没有话,但主动地退在一旁,用动作示意她继续。
曾如许褪去周身的慵懒,优雅地走上前去,在作画的一瞬间,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整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周围的一牵
依旧是那张平凡的脸,可一双凤眸惊艳夺目,使她焕发出熠熠神采。
一件简单的白色的衬衫,上面还套了一件黑色的马甲,下面是一身简约的白色紧身裤,低扎的马尾,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阳光透过拉的并不严实地窗帘倾洒进来几许,使得曾如许的面容柔和了许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逝去,阳光明媚的下午已悄然离去,可作画的两人对外界的环境仿若未觉。
温凉和曾如许虽然没有提前练习过,但默契地就像合作过无数次。
室内的感应灯光突然亮了起来,温凉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画作,缓缓出声道:“先到这吧!”
曾如许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活动活动了僵硬的胳膊,觉察出色不早了,开口道。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温凉轻挑了挑眉,眼神毫无波澜,慢悠悠地开口道:“隔壁有一间卧房。”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可曾如许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道。
“我在香榭国际宾馆订了房间。”
温凉眼底漆黑的光闪烁不明,意味深长地对曾如许道:“兰堇市并不安全。”
“我有自保的能力。”
曾如许注视着温凉的双眼,眼底带了几分感激之意,但还是坚定地拒绝了。
“即使你有一身本事,出国三年,也应该早就废得差不多了,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温凉的话虽然直接,但也算深入恳切,一下子揭穿了曾如许的现状。
他拿起西装外套,正要走出门时,又再次开口道。
“你知道,兰堇市的水有多深吗?
如果兰堇市还有一个地方算是铜墙铁壁,绝对是我身边。
我可不希望之前的努力白费。”
温凉这番话像是在嘲笑她不知所谓的固执。
曾如许心里不满,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入夜,夜凉如水。
她住在一楼,温凉住在了楼上,两人全程再无交流。
曾如许翻看着床头柜上放置的的期刊,了解最近的国的时事。
忽然,她脑海中浮现了温凉在言默家过的话。
“关系,能是什么关系呢?”
曾如许心想她和兰堇市的言默之前应该没有任何的接触。
可温凉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人,看来她需要安玦帮忙查一下了。
另一边,温凉合上了卧室的门,径直来到书房中,处理着之前未完的文件。
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在空间中像是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温凉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回响起来。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又被大哥发现了。”
温熙垂头丧气地开口道。
他的身影在黑色的掩护下几乎微不可查,甚至连呼吸声都控制得和窗外的风声在一个频率上。
“按理,我从军也有好几年了,怎么还是能被大哥发现。”温熙自言自语道。
不过,听到温凉的话,他还是利落地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大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温熙由衷地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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