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悲回来时便见夏蔓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个首饰盒,两个丫鬟笑的前仰后翻。
如今她这般乖巧,也只有三个丫鬟在她身边守着。
丫鬟她一会啃木头,一会把轻纱绕在自己身上,神神叨叨,十分可笑。不过看到妆奁又就像被人定住似得,唱戏一样。
“姑娘?”易悲跑过去拍她的肩膀。
“姑姑,你来了?”夏蔓儿环顾四周,心谨慎到“你瞧,只是谁的?”打开妆奁,金碧辉煌,好不富贵。
“这是炎玉给姑娘准备的?”
“给我的?”
“是,女孩子家嘛,没有金银首饰都走不出门呀。”
“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姑娘刚来时,闹得欢腾,戴这些,姑娘手误伤了姑娘,就不好了。”易悲心道。
夏蔓儿完全不在意似的:“啊你早我就不不闹了,快给我带上。”
夏蔓儿如今梳了一个元宝髻,半数的头发散在脑后,娴静时,也像个端雅的深闺清冷女。
“姑姑不知,我与师兄在谷里修炼时,枯树当钗,清苦的很。”
“这修行的时是应当清心寡欲的。”
“是吗?”可我志不在此呀。
“好了!”
夏蔓儿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红戴绿,脸色红润饱满,风情满满,真好看呀!
那丫鬟又拿了些机关出来玩,精妙巧思,让人不得不佩服,由此夏蔓儿总算明白花鬼的各个细节习惯。
“这些有什么?我见你们花鬼的人时,可是有人能在上飞?”
“嘿,那不是翼翅?”
“应该是吧,我试过,太难操作啦”
“不难”两个丫头到。
“先……”夏蔓儿在心里默默记笔记,再反复温习,终于理论操作有了。
试飞的时候终于到了,夏蔓儿一大早就准备好了,就是关于要不要佩戴首饰跟易悲吵个不停。
“蔓儿,你下去是装作丫鬟,佩戴金银首饰会被人发现的。”
“不会的,我会心的。”
“蔓儿”
“这样吧,我只带一点点,藏在袖子里,藏在衣领里,好不好,我已经离不开了这些珠子了,不然我得断气。”最后以易悲妥协结束。
她穿着仆饶衣服,跟着易悲通过大桥。看着易悲打开门的时候,一览无余的古老桥身,她激动闪着泪花,终于走出这儿了。
铁桥大气宏伟,堑通途,两人走在上面如履平地两边便是碧绿的深渊。
走了许久,两人对于这种大桥来本就渺,夏蔓儿心神不宁,怕耽搁时间长,节外生枝。幸而没过多久就到了,易悲敲敲门上的铁环,夏蔓儿回过头望了望,鬼斧神工,人迹罕至,你好狠的心。
门吱呀一声散在辽阔的空间里,一个守卫探出了头,“姑姑,今儿个怎么又出来了?”
“还不是姑娘胃口不好。”
夏蔓儿做伏低,立在后面,涨红脸,紧张不已。
“如实我与这丫头去厨房看看。”
“嘿,该的,只是别多话,跟上次那个丫头,不懂分寸管了不该管,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死在了冷牢里。”
夏蔓儿的心一截一截的凉意,珠儿,我的珠儿!
“是的,主子的意思不敢妄加猜测。”两人寒暄一阵便各自忙各自的。
守门的本是兄弟两个,今儿个弟弟去看木鸢,留着哥哥一个人。
夏蔓儿这几烦心事颇多,竟然忘了珠儿,那个丫头才十五六岁的光景,为了她呆在阴冷的牢房里,如何放得下心一走了之。
下面不像摘星阁那般光秃秃的,山石之间草木葱郁,茂盛采光不是很好,绿木成荫,阴凉凉,暗处布满青苔。不知怎地,树也不光亮,暗绿暗绿的,暗沉沉的。走了一会,便看见半掩半遮中一些楼阁,刷白的墙体很醒目,红漆的椽木托着暗灰色的房顶,不时有铃声传来,仔细辨认,才看到翘起来的飞檐上挂着铜铃。过了径,便看见古色古香的亭子,巧紧致的假山在灌木里冒着头,精心雕刻的游廊在远处若隐若现,时而看见高大的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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