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之念?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当今之世,乌烟瘴气,猫鼠同眠,贵者恒贵,不劳而食,贫者恒贫,无立锥之地。颍川算是富郡了,可是文公,你出门看看,百姓们吃的是什么,穿的是什么!民不能聊生,这汉家还有何留恋?君视民如草芥,民视君如仇雠!而今大贤良师起於河北,下英雄响应,万民无不影从。苍已死,黄当立!我失手被擒,死有何惧?只恨不能再为大贤良师效力了!”
荀贞惊讶地瞧了瞧范绳。他记得初识范绳时,范绳是因为太平道的上师在多年前的疫病里救了他的命,故此他信了太平道。本以为他只是个愚信之徒,不料他却如此回答文太守。荀贞心道:“这范绳倒非愚信,听他话音,也是个有抱负的人啊。”
有没有抱负都无所谓,这太平道终究成不了事。
荀贞心道:“只是他这番抱负……,唉,可惜了。”
如果今当家做主的是他,他可能会因范绳此言而免了他的罪,只可惜做主的文太守,他也只能把这一点可惜的意思藏在心中,一言不发。
五官椽韩亮苍白着脸,气得声音发颤,连声道:“大逆不道之言,大逆不道之言!明府,请速将他推出府外,立斩了吧!”
韩亮不是个胆大的人,实际上他的性格偏向懦弱,但在听了范绳的这番话后,却能毫不犹豫地请求文太守将他处以极刑。
郭图出言谏道:“范绳是本郡的铁官丞,在妖贼中的身份定然不低,不可轻易杀之。以下吏之见,不如先把他关入狱中,等仔细拷问过后再做处置不迟。”
文太守颔首,有心和范绳多几句,但看着他跪在地上、仰头大笑的颠狂姿态,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叹了口气,道:“来人,把他带下去,关入狱中,好好拷问!”
范绳没有挣扎,任堂外的吏员将他押出。
荀贞目送他出去。
他一边踉跄行走,一边狂笑歌道:“时日曷丧,吾与汝偕亡!苍已死,黄当立。长夜将明,长夜将明!”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好远,已出了院子,歌声还传入堂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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