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在。”
“你二人稳重有谋,骑射勇武,今夜之事,以你二人为辅。”
“诺。”
“城中数万百姓,不可惊扰。今夜洗城,只诛太平道!尔等麾下若有骚扰良家,借机生事者,我家法不饶。”当着县令、诸吏,没法“西乡院规”,改为“家法”。
江禽、苏家兄弟应诺。
“留下百人守寺,其余的你们都带去,分头行事。亮前,我在这里听你们的捷报。”
“诺!”
江禽、苏则、苏正领命,向荀贞一拜,急出县寺。不到半刻钟,寺外的轻侠已被江禽分派停当,除部分留守外,其他的由江禽、苏则、苏正等分别统带,按图索骥,各自奔向目标。
人马远去,寺外复归平静。
荀贞一连串的命令,指挥若定。江禽等人闻令即动,雷厉风校这一切,让堂上诸吏神驰目眩之余,即使再愚钝,也猜出县里出现了大事。
刘儒颤声问道:“县君,太平道反了么?”
县令道:“今夜荀君遇刺,行刺者是本郡太平道渠帅波连宾客,……。”
……
县令在堂上给诸吏转述荀贞今晚的经历,荀贞趁这空闲,下到庭中,召许仲、陈褒、高素、冯巩诸人近前,问道:“你们今夜悉至,是不是西乡出了变故?”
许仲沉稳地答道:“是。陈牛聚众,欲图作乱,为乡人所杀。吾等闻讯,唯恐县中生变,不敢迟延,遂集合众人,冒雪夜驰,赶来县中护卫荀君。”
“陈牛聚众,欲图作乱?”
“这件事是阿褒最先知道的,通知我等的也是阿褒。具体情况得由阿褒来。”
“阿褒,你将详情道来。”
陈褒应声道:“今晚戌时末,人刚睡下,有人敲亭舍的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剑人和杜君、繁家兄弟、老黄起来,开门见是原盼等人。原盼衣裳染血,提了个首级,跪在门外,开口就:陈牛欲反,已被吾等斩杀,首级在此,请我立刻来给荀君通报此事。”
“陈牛谋反,原盼斩之?”
“是。原盼,今晚,陈牛宴请西乡各亭诸里的太平道上师,在席上,露出招揽他们、谋反作乱之意。荀君早在任繁阳亭长时,就给原盼他们里买桑苗去年旱灾,又多亏荀君分粮,乡人才能免为饿殍。原盼,如果从陈牛反乱,从此污了他们的清白家声不,叛兵一起,颍阴县首当其冲,他们感念荀君恩德,不愿陷荀君死地,因斩杀陈牛於席上。”
“原来如此!”
荀贞面上神色不动,心中暗呼侥幸。幸好原盼感念他的恩德,没有被陈牛招揽。要不然今晚就不是许仲、江禽、陈褒等人来护卫他,而是西乡变成战场了。西乡太平道如果谋反,首要除去的就是许仲等人。敌暗我明,即使许仲等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自身也会折损不少。
陈褒继续道:“杀了陈牛后,原盼等就夜投亭舍,来报此事。我与杜君听闻后,略作商议,遣人去庄中告知许君、江君,请他们带人来舍外汇合。又遣人去请高君、冯君来。又急召受训的里民。除留下了些人分头去接热的家眷,护在庄中外,余下的都随热连夜赶来县中了。”
边儿上一人笑道:“荀君,阿褒的不对。”
话的是史巨先。他也是受训的里民之一,且是“什长”。
荀贞问道:“哪里不对?”
“阿褒他与杜君略作商议,这句话大大不对。”
“怎么不对?”
“老杜无胆!直等到俺们在亭舍外集合时,他尚惊骇恐怖,汗出浃背,口不能言,坐不能起。问他话,他只胡乱点头,半个字也没有,如何能略作商议?遣人去通知许君、江君,派人请高君、冯君,召里民集合,夜驰颍阴,这些都是阿褒一人做的决定。”
史巨先与陈褒交好,不乐意看他把功劳分给杜买,故而“揭发”他所言不实。其实,就算他不,荀贞心中也有数。繁阳亭舍里现今诸人,能用者,可信者只陈褒一人而已。
“阿褒,多亏你了!”荀贞拍了拍阿褒的胳膊,由衷地道,末了问道,“原盼立下大功,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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