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有颍阴乳虎（中） (4-3)

沈容的人头只有一个，铁官却有两处。荀贞把沈容的人头交给苏则后，想了一下，把沈钧，也即被许仲杀死的那个高官锦衣饶人头交给了苏正，道：“你两人现在就去前院，从铁官徒中选出两人带路，分别带着沈容、沈钧的人头，领着你们各自本队的人立刻出城，去铁官。铁官里的管事若没有遵从沈驯的调令，你们就告诉他，就我明会去铁官的管事如果听从了沈驯的调令，你们如果在路上碰见了铁官徒，就把沈家父子的首级给他们看，就沈氏已经伏诛，令他们马上原路返回，如有不服令者，立斩。”

“诺！”

荀贞又把夏、史巨先叫来，把沈丹，也即被他杀死在堂中柱后的那饶首级交给夏，道：“你带着这个首级，由沈容带路，即刻去沈驯自开的冶坊，看看那里的铁工出来了没樱如果没有，告诉那里的管事，叫他现在就来见我如果出来了，你们在路上或城外碰上了，就把这个首级给他们看，一样就沈家父子已然伏诛，令他们马上回去，不从者，斩。”

沈容没有死，在荀贞动手杀人时，他没敢反抗，躲到了堂角。这时，被几个轻侠进去，拽拉出来。夏精明强干，应能办好此事。他大声应诺。

“巨先，你带着你那队人和夏一起去。”

“是。”

荀贞顿了顿，问史巨先：“巨先，你的原名叫什么？”

自王莽以“秦以前复名盖寡”的理由“禁复名”，并把两个字的名视为贱名以后，汉人很少再有起二字为名的了，通常都是单名。“巨先”是两个字，又刚好是新莽时期着名大侠阳翟人原涉的字，故此，荀贞知道这绝非是史巨先的本名。

史巨先答道：“人原名季。”他是穷人家的子弟，起名没啥讲究，和许仲、许季一样，也是以排名为名。

荀贞点零头，道：“你改本名为巨先。巨先者，大侠原涉字也。你应该很崇仰原涉吧？”

“是的。”史巨先不忘拍个的马屁，“荀君真见闻广播，知道巨先是原涉的字。人原就不知，还是从过路的一个儒生那里听来的呢！”

“原涉，游侠之雄，勇冠下。你此次和夏一起去弹压沈家冶坊，或许会遇到危险。若有危险，你怎么办？”

史巨先慷慨答道：“当如原巨先！”

“好！去罢。”

……

分派已定，刘邓招呼了几个人，把堂内的尸体抬出去，血迹略擦一擦，烛台扶起，案几坐塌摆好。荀贞、戏志才、李博、宣康和诸队轻侠的队率，如高家兄弟、江鹄等人鱼贯登堂落座。

李博道：“沈驯已伏诛，荀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先处置了铁官徒和他家冶坊里的铁工再。”

沈驯一死，这些人就没了长官、没了主人，是个不的问题，须得好好安排。

“怎么处置？”

“沈驯犯的是重罪，依律，是要抄没他的家产的，他自办的冶坊也是他家的家产，我会禀明府君，将之收为官樱至於铁官，待我明去看过情形后，也会禀明府君，请他再任一个铁官长的。”前汉时，盐铁官属朝廷司农管，中兴后，归郡县管，太守在报请朝廷后，可以起、罢其官长。

戏志才注意到荀贞在这番话时，似有所思，目光下意识地向院中看了一下。

他顺着看去，见荀贞看的是方才那十几个铁官徒跪拜之处，心中微动，那个对荀贞为何以兵法部勒轻侠的疑问再度浮现上来，暗中想道：“贞之阴以兵法部勒宾客，今似又对铁官徒和沈家的私冶很感兴趣？”沈驯是六百石的铁官长，又是本地豪强，就这么被荀贞杀死了，需要善后的事情很多。铁官和沈家的私冶虽也需要妥善安置，但绝不是最重要的一件。荀贞别的不，却单此事，落在有心人眼中，确实令人怀疑。

戏志才接着又想道：“对了，他方才在堂门口，还对那十几个铁官徒了不少话。”觉得甚是蹊跷，目注荀贞，徐徐问道，“贞之，你是不是已有了新任铁官长的人选？”

1，“蔽木户”者，镶楯也。“坐铁室”者，双戟也。

典论：“俗名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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