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荀家的二龙给我写过一封信,在信里对他的这个族孙好生称赞啊。”汉人重乡土,更重宗族。荀绲虽只是荀贞的族祖父,两边的关系也不亲近,很少见面,但自从荀贞接连做出了几件“奇事”,令他“奇之”后,他却也就和荀攸一样,立刻开始不遗余力地为他扬名。和荀攸年轻,人脉不广,故只能在县中鼓吹相比,荀绲的推荐力度显然就大得多了。他年长德高,交往的可都是州郡名士。
陈寔顿了顿,接着道:“荀氏族中本多俊彦。我虽得二龙之信,知道了此子之名,但是未曾见过其人,对他并不了解。阿群,你且,他怎么让你奇之了?比起荀家诸子如仲豫、休若、友若、文若、公达者如何?较之诸姓子弟,又如何?”
“学问不及仲豫,清雅不如休若,雄辩不如友若,仁智不如文若,机敏不及公达。诸姓子弟至西乡,贞之曾出堂外,与诸人立院中,相与交谈,当其时也,亦无言谈出众之处。”
“如此言来,也只是一个常人,何来奇之?”
“仲豫、休若兄弟、公达及诸姓子弟固下俊才,而贞之虽若常人,似无出众处,可是看他自出任繁阳亭长以来的所作所为,却奋厉威猛、果勇胆雄,复又能克己施恩、不举人过,敬老爱贤、善与人交,威德之下,民敬爱之,豪强折腰,壮士俯首。他的这些长处,仲豫叔侄和诸姓子弟亦不能及。且,贞之年已二十,任亭长前二十年名声不闻,可见他的才干是藏於内的啊!是乃:诸姓子弟之才显於外,贞之之才秀於内。子曰:君子欲讷於言而敏於携,的不正是贞之这样的人么?颍阴县令朱敞尝言:贞之乳虎,负重能行千里,群深以为然。”
陈群年少,尚未冠,在和诸家子弟相随太守行春时很少话,於西乡也是如此,从头到尾就没和荀贞几句话,但是少话不代表他不会观察。因其祖父之故,他自幼多见名士,颇有识人之明。当下,把听来、看到的那些荀贞的故事一一给陈寔道来。
诛灭第三氏,明了荀贞的奋厉威猛。任繁阳亭长时夜半闻鼓、越境击贼,明了荀贞的果勇胆雄。恩泽乡里,春秋断狱,明了荀贞的克己施恩。不肯批评前任谢武,明了荀贞的不举人过。上任有秩蔷夫的当,就登乡父老宣博之门,执弟子礼敬事之,明了荀贞的敬老爱贤。能得许仲、乐进、刘邓这样的勇士投效,明了荀贞的威德服人。
陈寔听罢,若有所思。华歆、邴原、管宁叹道:“我们也看出了贞之的不凡,知道他非比常人,但是却没有阿群看得这样透彻!”
陈寔颔首,道:“若真如阿群所言,荀贞之可称君子人杰。”
陈群离席,伏地跪拜,道:“群有一请,斗胆言之,请祖、父恕罪。”
“什么?”
“我闻贞之尚未婚娶,而群之从姐年正及笄。群以为,以贞之才,足为群从姐良配。从姐的婚嫁本非群该言之,斗胆言之,请祖、父恕罪。”陈群再拜请罪。
1,范滂。
苏轼年少时,其母程氏教他后汉书范滂传。苏轼问他母亲:“我如果是范滂,母亲肯让我去赴死么?”他的母亲回答道:“你若能为范滂,我就不能如范滂的母亲么?”千秋万载之下,两汉士子的风骨还在磨砺着后世之人。“孰谓公死?凛凛如生”。
2,陈寔的经历和陈氏多出长寿。
陈寔的经历引自后汉书陈寔传,他整体的经历就是如此,不过史书中只有寥寥数语,对县吏杨某为何在他从太学后归来后只因一个“怀疑”就逮捕他,以及为何他在任郡督邮后又任西门亭长等等都没有明原因,书中所言,多为揣测。
“陈寔的祖、父皆高龄”之言也是史无记载,家言而已。不过,陈家的确多长寿,陈寔享年八十四,他的儿子陈纪享年七十一。陈群卒在237年,有他是生在165年,如此则享年七十二岁。人生七十古来稀,祖孙三代都是高寿。
3,阿翁。
对祖父的称呼有很多,祖父、太公、太父、大父、王父、公、阿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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