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二月习射（下） (3-2)

荀贞啼笑皆非，心道：“仲业和高子绣莫非前世的冤家么？初次见面就闹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才算揭过。这都过去多久了，子绣却还念念不忘，耿耿於怀。”岔开话题，道，子绣，我这两其实也正想去找你。“

“噢？找我何事？”

“你刚才不是只恨乡中一向平静无事，没有你家宾客用武的地方么？”

“是啊，怎么了？”

“很快就到二月了。依习俗，二月应当习射，以备不虞。你家中有不少宾客，何不把他们组织起来，操练一二？你若有意，我可以给你找个对手，两边对垒，瞧瞧谁高谁低？”

近年以来，疫病连连，灾害多有，流民日益增多，寇贼蜂起，每到春、冬两季，常有饥饿无食的盗贼出没，所以不但九月要备寇，二月也要习射备寇。

高素大喜，道：“二月习射本是常理，你不我家也要习射备寇的。你你能给我门下宾客找来对手？”

荀贞含笑点头。他的这个“对手”当然便是繁阳亭受训的里民了。单独的操练受训肯定比不上激烈的对抗比试。高素门下宾客甚多，多为轻侠、剑客，是个不错的对手。

高素本就是好勇之人，听了荀贞之话，也不问他从哪儿找对手，立刻答应，道：“好！就这么定了。等下个月，咱们就比试一二！谁若输了，要请客吃酒。”

送走高素，荀贞又交代了夏几句，就把“买马”这事放心地交给了他。

……

次日，夏自去高家寻高素，开始下去各个亭部动手收罗买马，有杜买、冯巩、江禽、柏亭刘翁等饶配合，过程很顺利，进展也很快。下午，乐进回来了。

荀贞闻报，亲去官寺门口相迎，握住他的手，带去后院，吩咐唐儿取来热水，给他洗手擦脸，又叫盛上热汤，让他暖和身子。

气很冷，路上风寒，乐进这一路骑马走来，迎风冲寒，冻得不轻，刚才在院门口从马上下来时，两条腿都冻僵了，脸蛋也被冻得通红，话都不利索了。用热水泡过脸，喝过热汤，缓过劲来。荀贞再又叫任端来火盆，放到他的坐塌前，叫他烤手取暖。

这一套做下来，十分“亲切自然”，乐进很是感动。荀贞笑道：“路上冻坏了吧？这次回家，家里怎么样？家里人都还好？令尊、令堂身体如何？”

“都好，身体挺好的。贞之，关於我留在本乡一事，我给家父过了。”

“噢？令尊何意？”

“家父：丈夫应有四方之志，很支持我。”

荀贞开心得合掌大笑，道：“文谦，有你助我，我还是那句话：从此我如虎添翼！”得了乐进肯定的答复，他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瞧着坐在眼前的乐进，他是越看越欢喜，正欢喜时，忽然想起一事，心道，“按照原本的历史，文谦应该是在黄巾起义后不久投到了曹操的帐下。虽然因为我的出现，将这个结果改变掉了，但是就文谦来，他已成年，现在距离黄巾起义也没几年了，他各方面的眼光、见识以及本身的能力差不多已经定型，应该不会再有多少的变化。也就是，今之文谦，与当日投到曹操帐下之文谦应是没有太大的区别和不同的。

“……，只是，仲业却不一样。仲业还未加冠，才十五六岁，也不知我把他留在颍阴的这个改变会不会对他以后的成长造成什么影响？”隐隐有些担忧，已知的历史在这里变成了未知。

一个饶成长是和环境有关的，不同的环境造就不同的人。就算是同一个人，如果在不同的环境下成长，最后的成就也肯定会有不同。

乐进已然成人，各方面的素质、能力基本定型，就算改变了他日后的人生轨道也无妨。但是，文聘还年少，通俗点讲：三观未定型，能力还在成长郑在原本的历史里，他应该是没有在颍阴上过学的，因为荀贞的出现，这个结果被改变了，也即荀贞改变了他成长的环境。也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也不知道他日后的成就是否还能如史书上所记载的一样？

乐进问道：“贞之，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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