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办成铁案 (3-1)

听了高丙的报喜，虽然惊诧胡/平“招供”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但荀贞没有太多的欢喜之色。他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对高丙道：“此处非话之地，你跟我回家，将详情与我细细道来。”带着高丙进入里内，向家中走去，同时陷入思忖，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高丙这是第一次进入高阳里，充满了好奇。他从就常听老人们讲“苑康改名”的故事，知道这高阳里本名西豪里，因荀淑有子八人，皆俊才，一如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故时任县令的苑康遂将里名改为“高阳”，可谓是闻名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来过。

他这会儿跟在荀贞的后头，东张西望，啧啧称赞，暗自想道：“不愧是连县令都高看一眼的地方，荀氏果然我颍阴名门。瞧这里中来往的人都是戴高冠、服方领，皆儒生打扮，就连在门外扫地的奴婢都带着几分文雅。以前荀君在繁阳亭时，常给我们讲故事，记得听他过，北海郑玄博通群经，是如今下最有名的巨儒，交往皆鸿儒，往来无白丁，而且他家的奴婢也皆读书。……，如今看来，荀君家也和他郑家差不多啊！”

对面走过来一个四旬上下的中年人，头上戴着一梁的进贤冠，身上穿着方领的儒服，三缕长须垂在胸前，一股清雅的书卷气扑面而来，行走间从容不迫，颇显雍容。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奇怪，和普通人不同，每一步都似乎间距相等，非常合乎规矩的样子。

高丙虽然明知失礼，但忍不住好奇，一双眼却还是不住地往他的脚上看，嘀咕想道：“这就是规行矩步么？听荀君，这是儒生们特有的走路方式，果然与黔首民不一样。”

这人与荀贞对面而过。两人碰面时，相对而揖了一下，不过没话，微笑示意而已。等这人走过去，高丙捣练边儿上的夏、任，轻声问道：“这人是谁？”

夏、任只比高丙早来了一，虽昨晚上跟着荀贞见过了几个荀氏的族人，但高阳里只荀氏就住了上百口，并且除了荀氏之外，还有别的异姓几家，哪里能认得眼前这人？压低声音，含糊地答道：“许是荀君的族人。”

“噢！”

高丙连连扭头，越看，越觉得这人走路的样子十分从容晏然，不出的端方合度，无懈可击。转回脸，他再看前头的荀贞时，荀贞虽没影规行矩步”，只是寻常的走姿，但也许是环境使然，又或者是因为头次见荀贞高冠长剑，佩戴印绶，却也让高丙觉得他似乎与在繁阳亭时大不一样了，背影高大，甚有威仪，不觉拽了拽粗布的衣袍，握了握佩剑，有些自惭形秽。

进了荀贞的家门，当院见到一个婢女正弯着腰在菜畦边浇地。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这婢女丢下木瓢，转身相迎，高丙瞥了一眼，只觉这婢女身材丰腴，很是美艳，料是荀贞家的婢女，不敢细看，忙跟着夏、任低头弯腰，行了一礼。这美婢正是唐儿。

“少君，你回来了！”

荀贞“嗯”了一声，道：“这是高丙，我在繁阳亭时结识的朋友，我们有话要谈，你且把门关上。等下要是有人来找我，你就我有事。”

“有事？少君，族里很快就要开始祭祀了啊！”

“我知道，不耽误的。”

荀贞一边，一边走，半步不停，领高丙、夏、任来到后院堂中，脱下鞋子，登堂入内。

他请高丙三人坐下，自己却不落座，而是与堂屋相连的侧室里拿出了一套新制的儒服，也不避讳，当着他们三饶面，脱去官衣，更换儒袍，笑道：“今正旦，我族中有祭祀。这参加祭祀，不能穿官衣，我得先把衣服换了。……，高，你把具体的情况给我讲讲。”

高丙言辞便利，没几句话就把胡/平招供的经过讲一遍。

夏、任都是大笑，笑道：“如此来，那武贵竟是立了一功啊！”

荀贞也觉得好笑，笑了几声，道：“起来，这武贵也被关了好几个月了。他被关进犴狱时还是光和三年，今已是光和四年了。高，你回去给杜君，过几就把他放了罢。”

“是。”

高丙的态度很恭谨，回答这个“是”字的时候是伏席回应。这让荀贞略觉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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