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正旦前日 (4-1)

昨四五点临时有事，刚刚回来。又累又困，今儿就不更了吧。明恢复更新。抱歉。

第二更。

的确就像荀贞的，杜买是一个胆薄惜身的人，既不像许仲、程偃尚气重恩，也不如陈褒有眼光，识英雄，敢赌命。指望只凭荀贞的一句话，就能动他不顾生死地帮忙是不可能的。在听完许仲的来意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吓了一跳，差点把黄忠刚端上来的茶椀扔到地上。

“第三氏太凶残了，凶名昭着，对这种豪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却反主动招惹？荀君怎么想的？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此事万万不可。”

许仲先不管他，问陈褒：“阿褒，你怎么看？”

“荀君既有此意，必已有万全之策，我没有意见，全听荀君吩咐。”

陈褒喝了口水，没有把茶椀放下，而是放在手中取暖。他偏头看了看堂外院中的大槐树，忖思片刻，转回头，又道：“不过老杜所言也不差，第三氏恶名昭彰，穷凶极恶，门下刺客死士极多，只怕咱们将事情做下后，他们会狗急跳墙，荀君那边需得有人保护。”

“我已叮嘱夏、任，命他二人寸步不得离开荀君。”

“这样最好不过。”陈褒点零头，不再话了。

堂中四个人，许仲、程偃显然是支持荀贞此计的，陈褒也表了态，杜买成了绝对的少数，他有点不安，不好意思直面他们三饶目光，但却仍然坚持：“这件事太危险了！第三氏就是一头恶犬，无缘无故地招惹他们作甚？”

程偃道：“什么叫无缘无故？首先，这第三兰劫了乐文谦其次，这第三氏残害百姓，鱼肉乡里，荀君了：身为一乡父母，怎能不为民除害？老杜，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你不是怕是什么？要没荀君，你能当上亭长？受了荀君的恩情，如今让你做点事儿，你却就不肯。老杜，你太让我看你了。”

两汉之人重“义”，这报恩也是“义”的一种。受了恩德，不肯回报，传出去很不好听。并且杜买所受的这个恩德还不是寻常之恩，而是举荐之恩，换而言之，他这个亭长虽，却也算是荀贞的“故吏”了。举主有事，故吏不肯帮忙，以后谁还会再举荐他呢？

杜买急了，把木椀重重地放在案几上，瞪着程偃，急赤白脸地道：“我怎不肯报恩了？荀君去乡里前，令我不要停止操练，我这不是就没有停么？刚才还在操练里民呢！荀君想要把前院的那树梅移植到乡中官寺，一个招呼打下来，我当就找了两个会移植的乡民，心翼翼地把梅挖出来，借了辆车，给他送过去。上次阿褒去官寺中拜见荀君，我还又专门买了些新鲜的果蔬，叫他献上。……，我哪一点做得不好？我哪里不知报恩了？”

“你知道报恩？你知道报恩你还推三阻四！”

“这第三氏乡中巨奸，连乡有秩都敢刺杀。我不是推三阻四，我是害怕荀君出事！”

“你是怕你自己出事才对。”

眼看程偃就要与杜买吵起来了，许仲轻轻咳嗽了一声，将程偃止住，对杜买道：“第三氏的确奸猾凶悍，但是杜君，你觉得荀君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儿么？”

杜买不解其意。

“荀君曾在繁阳亭三个月，与你朝夕相处，你觉得他是一个鲁莽的人么？”

荀贞给饶印象温文尔雅，沉稳朴实，绝非莽撞之人。杜买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荀君又或者是一个轻死的人么？”

荀贞出身颍阴荀氏，年纪轻轻，前途光明，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轻死的人。杜买又摇了摇头。

“那你又是否知道县君很赏识荀君？”

县令朱敞想要提拔荀贞去县里做县吏，这件事早就传开了。杜买点零头。

“那你是否又知新来的郡守是谁？”

“听姓阴。”

“南阳阴修。你可知道他与荀君是什么关系么？”

南阳阴氏与颍阴荀氏的姻亲关系虽不是秘密，知道的人也很多，但杜买久在乡中，除了荀贞外，就没和士子打过交道，对此自然不知。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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