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敢做,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是!”她的声音清脆果敢。
当年是因为先武宁侯通敌,才会让西州沦陷得那么快……若非如此,爹爹还能有更多布置应对的时机,说不定能撑到援军赶到。
这一切,肃王固然是罪魁祸首,但先武宁侯也并不无辜。李家因为两家是姻亲,护了他们许家近九年,如今许家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端木绯抿了口茶后,又抬眼看向了李羲和李传应,弯着小嘴笑了,“外祖父,大舅父,你们就等着吧。”
她笑得眼睛眯了起来,那可爱又狡黠的模样让李家三代都觉得仿佛看到了一只小狐狸拨着算盘,摇着尾巴。
李廷攸暗暗地对着李羲抛了个眼色,意思是,祖父,我没信口开河吧?这丫头的心眼是不是比筛子还多?
李羲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锐利的眼眸中浮现了点点笑意。
在祖孙俩的眼神对视中,四周原本凝重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又过了片刻,重新换了一条霜色绣花裙子的端木纭就随着管事嬷嬷回来了。
见许氏已经不在了,端木纭挑了挑眉,心中那种违和的感觉更浓了:大舅母显然有些不对劲……
李传应与李羲交换了一个眼神,就清了清嗓子道:“纭姐儿,舅父有件事与你说,与你大舅母有关……”
接着,李传应就从多年前先武宁侯通敌叛国说起,说到许氏对父亲之死怀恨在心,并暗中与肃王暗中勾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
端木纭的面色随着李传应的道来变了好几变,双目瞠大,眸底除了震惊以外,还有后怕……以及愤慨。
李家满门忠烈,世代镇守边关,这八年来,李家镇守闽州也是尽心尽责,为了剿灭海上的海匪倭寇抛头颅洒热血,两个舅父英年早逝,方才换来闽州这几年的太平,却差点被武宁候府所累……
看着端木纭那愤怒的小脸,上首的李羲叹了口气,接口道:“纭姐儿,这些事事关重大,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太在意你大舅母了……难得你和绯姐儿来家里,不说这些扫兴事了,今日你们姐妹俩一定要留在家里吃个饭,大家好好热闹一下。”
端木纭看了看李羲,又看了看李传应,心头更为复杂,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她能做到的也就是沉默,让两位长辈安心。
端木纭微微一笑,凑趣道:“只要外祖父不嫌我和蓁蓁烦,我们就常来叨扰外祖父和大舅父。”
端木绯也顺口接了一句,一本正经地说道:“外祖父,你别听姐姐的,她这是哄您呢。姐姐她每天管着家里的内务,可忙了,不像我,每天最闲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李羲和李传应给哄笑了,原本肃静的厅堂里回荡起男子爽朗的笑声。
之后,也没人再提许氏。
李羲问起了姐妹俩这些年在京城的事,端木纭当然是捡着好听的说,虽然她和妹妹曾经在端木家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她和妹妹一定会过得越来越好。
只要妹妹好好的,她也会好好的。
端木纭一边说,一边不时看着端木绯,那晶亮的柳叶眸柔和得几乎要溢出水来。
这对姐妹之间的牵绊根本就无需用言语,只是这么看着,听着,李羲就能自然而然地感受到了,眼角眉梢的笑意更浓了。
她们姐妹俩能齐心,比什么都好。
外面的旭日随着时间过去渐渐高升,天气也随之越来越暖和,不知不觉就快正午了,管事嬷嬷就来请示主子,是否可以开席了。
李羲才刚应下,紧接着,就有一个小厮匆匆来禀:“老太爷,大老爷,封公子求见。”
厅堂里,静了一静。
李羲和李传应父子俩下意识地面面相觑,眸色微变,唯有李廷攸面上一喜,笑着抚掌道:“阿炎这家伙倒是会挑时间……”
李羲脸色微沉,难免去揣度封炎忽然来访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昨天的那两匹大宛宝马是对方的探路石,他们收下了,所以才把人给招了来?
李羲和李传应又互看了一眼,父子俩心底都有同样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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