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试图着想要逃跑,反正陨石已经到手,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不过松严当然不会让他如意,不仅地底用了某种东西封禁住,让他无法遁走,地面上的雾气,也导致无法辨别方向进行逃离,一直被黏着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松严狞笑着道:“为了对付您,我这些年来可是没少做准备。”
老者突然身体一扭,原地旋转了起来,松严一刀砍了上去,被弹开,又试了几次,依旧无法砍到老者,都被黑袍上长出的尖刺给撞开,一时间让松严无从下嘴,只好占时退后,让出一段距离。
松严退后,老者依旧在旋转,没有停下,他可不知道那个退后的松严是不是真身,搞不好真正的松严就潜伏在他附近,等他一停下,就又是一刀砍下。
老者褪下黑袍,控制着让其自行旋转,自己则身体再次尝试着潜入地底,可依旧还是没能成功,和陨坑力一样,只能下潜到膝盖左右的地方,就被一层无形的东西给阻隔住,抬起脚,脚部化成一根树根,然后重重跺下,树根尖端如同一根矛头,试图击破阻隔。
原本围在陨坑周围的松严在松严将老者逼着连连后退后就消失了,现在又再次出现,把老者围住,同时劝道:“你还是放弃吧,这东西我找人试过,即便你使用上法相之力,也很难打破,更何况你不能。”
老者的脚果然没能击穿阻隔,重新恢复成人型,讥笑道:“我不能你能吗?”
自己确实就像松严所说,没法使用法相,因为当年和自己兄弟的一战,他法相尽毁,实力从塑丹境后期跌回丹火境巅峰,所以无法使用塑丹境才能使用的法相,不过松严也一样无法使用,又或者说只能使用一次,这倒不是说他和老者一样境界跌落,如若如此,他也无法担任纪律堂堂主,他之所以不能使用,是和他的战斗风格有关,一旦用出,他真身也就暴露了,因为法相太过巨大,根本无法避开别人的感知,所以他一般只有在最后一击时才会使用。
老者和松严两人互为师徒,对对方都甚是了解,不过要说战斗方面的习惯和优缺点,做为师傅的老者当然要更加了解身为徒弟的松严,这也是为什么蜀冠不让他参加讨伐老者的原因之一。
就如现在,即便松严占尽优势,老者还是显得很是轻松,好像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从松严手里脱身。
老者忽然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松严答道:“杀了你,陨石照样能拿回。”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的是那边。”
松严微微皱眉,感知扫了向司马朔众人那边,松隍留下的本命物在火辛的疯狂践踏和撞击下,已经开始微微摇晃了。
老者继续道:“元气可是快消耗完了。”
松严淡然道:“那又如何,区区几个外堂弟子,死了便死了。”
听到松严的话,司马朔等人深切体会到了松隍离开前和他们所说的那番话,绝望如同潮水般涌向众人,唐华跌坐在地,原本还只是看戏的观众,现在却忽然深陷险境,心境落差着实太大,不止他,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老者哦?了一声,跺了跺脚,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是一个阵法法器,是你从那新来的六堂主那得来的。”
松严没有回话,静等他下文,老者继续道:“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个阵法师,藏的够深的。”
松严眉头微皱,这消息他也是才知道不久,老者居然也知道,这说明铁树堂内一定有他的眼线,他身为纪律堂堂主,在老者叛逃后就实施过残酷清洗,没想还有漏网之鱼,回去定要将其揪出来不可。
老者也看向司马朔等人,实际上是看着司马朔、煦辉、鹤无双、月铃儿四人,问道:“知道那几个家伙来自哪里吗?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吗?知道为什么是那六堂主从未带过外堂弟子的关门弟子来做他们的传道人吗?”
这一连三问问得松严哑口无言,老者微微摇头,说道:“他们如果死了,你觉得惹怒一名阵法师和铁树堂决裂,铁树堂因此失去更进一步的机会,这与我的人头相比,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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