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项链,把骨刀往腰间的腰带上一插,腰带无声无息裂开,在裤子掉落前,司马朔连忙伸手抓住,放下背后书箧,拿出一条新的裤带,刚系好,遁乐呵呵的递过骨刀,但此时骨刀已经套上了深蓝色刀鞘,司马朔顿时明白遁是故意整蛊自己的,笑着无奈接过刀,用断掉的腰带一端缠住刀,另一端绑在腰带上,然后拉紧,使两者贴合,这样即不会太膈应,走动又不会乱甩。
遁笑看着他,点了点头,挺满意的样子,随后对着敖轩道:“好好跟着你朔哥,不能在那么任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得听他的,还有,在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不准去探究你父母的事,听到没有?”
敖轩流着泪哽咽道:“知道了。”
“还有你,辉子,在你封圣前一定要回族里找你爹,虽然他那人确实让人讨厌,但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之所以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千万别让不明不白的怨恨成为你封圣时的心魔。”
煦辉用翅膀不断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在听到遁的话后,重重的‘嗯’了一声,他才重新体验到有家的感觉,现在又突然没了,又得回到那种漂泊无依的生活,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霉运所导致的,如果没有他,遁可能不会死,司马朔和敖轩也不会像自己一样沦为无人照顾的孤儿,越想他越是生气,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与金一打赌来这‘望绝峰’,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死在奎哥或者灰蟒嘴里,气自己为什么之后不离开。
遁目光最后落在鹤无双和月铃儿身上,歉意道:“这里最无辜的是你们两个小家伙,我这只有一个传送阵,通往‘绝望岭’另外一侧的妖族领域,如果你们想回‘林梦泽’和‘夜箫山’将会很困难,对不住了。”
月铃儿连连摆手,哭泣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怪老前辈,要怪就怪外面那些坏树太坏了。”
鹤无双点头附和,他也同样没有怪遁,沦落至此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身实力太弱了,没法与外面的树怪抗衡。
遁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这有份信,希望你们五个能帮我送到‘铁树堂’,交给我的侄子甲晦,让他转交我的妻子和儿子。”
“同时你们也能在铁树堂那学到一些基础的圣术,提高自身的修为和实力,到时想要回来也就容易多了。”
“好。”司马朔接过遁所说的信件,是一块巴掌大的石块。
“办事当然得酬劳,这是龙鲤一族的两大圣术,分别为:分金爪,定穴手;除了敖轩,你们四个都只能选其中之一学,不然将惹来龙鲤一族的追杀。”
看着遁递交过来的两块与书箧差不多大的石板,司马朔第二次对遁保证道:“我会看着,那种傻事绝不会发生。”
遁交代完一切后,走到那堆骨头旁坐下,微笑着看着众人,重重一拍地面,司马朔等人脚下顿时亮起光芒,无数圣文浮现,这时他们才发现地面上有许多一寸深的凹痕,流淌着洁白的液体,光芒便是从液体中发出。
没过一会,液体越发明亮,照耀得众人不得不闭上眼睛,司马朔最后依稀看到遁微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好像卸下了所有的担子,一身轻松的躺倒在骨堆里,沉沉睡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时,司马朔五人已经出现在一片草原之上,煦辉喃喃自语道:“就是这种感觉。”
正如他从族中逃到‘绝望岭’时一模一样,都是同样的情景,都是同样的感觉,恍惚间便离开了原先地方,去到十万八千里外地陌生地域,如同从梦中醒来,那边是梦境,这边才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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