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桀骜不驯的女子,许洛乔这次,是真的遇到对手了。
许洛乔皱了皱眉,“今日的事至关重要,瞧你自己也是个孩子,恐怕不能得以重任,还是请回吧。”
衣浅夏不听劝告,直接走到棺材前面。
“能不能一试便知,来都来了岂有什么都不做就走的道理,以后传出去我的行医名声受损可怎么办。”
衣浅夏又转头看向许洛乔,撇了撇嘴,“二小姐这番催我离开,看来许宰相于你心里还是不重要啊~”
许洛乔轻笑一声,“自是因为爷爷于我十分重要,小女子才想找个医术了得的郎中来瞧瞧,阁下一看便知是个毛手毛脚又医术不深的江湖小辈,若是让你给爷爷瞧,这才是对爷爷的不尊不敬。”
“二小姐果然伶牙俐齿,看来外面的传闻没错。”衣浅夏一只手搭在棺材上,“许家宰相府二小姐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年纪虽小却颇有手段又稳重,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我是个男子,怕也是要对二小姐倾了心啊~”
旁边的李白纳闷却不敢言语,不是请郎中来查明真相吗?怎么这两个人看样子快要打起来了……
许洛乔直接转身,不想再看她。
“请回。”
那边的衣浅夏却已经将棺材一把推开,露出了许圉师的尸身。
许洛乔慌忙转身,“爷爷...”“衣浅夏!你对我爷爷大不敬,擅自开棺,今日若没有个说法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许家下人皆吓得跪在地上扣头,许自牧强忍泪意,伸手指着衣浅夏,“我爹尸骨未寒,你要开棺也要先和我爹示意一下,你这样做,实在是罪不可赦!”
“许家姥爷是被人害死的。”
衣浅夏这轻飘飘的一句,许家上上下下都安静了。
许自牧和宛凤书惊了,相互瞧了瞧。
许林苏如发了疯一般,“被害死的,你快说,是被谁害死的!”随即瘫倒在地,捂着胸口不停的流泪。
许洛乔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憋回,走过去安慰许林苏,“姨娘,你先冷静,先听听怎么说,等查出真相,咱们再去手刃歹人。快先起来,别再哭了。”
许林苏强忍着泪水,还是在哭,只不过声音小了些,许洛乔扶着她缓缓起来了。
“你说爷爷是被人害死的,那是用何种手段,又可有线索。”
衣浅夏摊手,“二小姐不是信不过我吗?那我走便是了~”说完便要往外走。
许洛乔上前拦住了她,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我敬你是孙郎中的弟子,可这也抵不过你擅自打开爷爷的棺材惊扰了他!今日如若没有真相,你想走?我让你横着出这宰相府!”
衣浅夏神情有些慌张,她并没想到许洛乔于传闻中的更甚一些。
“那我再好好瞧瞧便是了,二小姐何必动气。”
李白瞧见许洛乔是真生气了,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般样子。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李白走到许洛乔身边,轻轻抚着她的背。
“洛乔你才好一些,竟又动这么大气,你不好生珍惜着着急的可是我。”
许洛乔转脸看了看他,“我是一时冲动,太过心急了...”
李白笑了笑,又转脸对衣浅夏说,“这位小姐,我们耽搁的时间已经过久了,还请你尽早瞧瞧到底是何原因,也不至于大惊了爷爷。”
衣浅夏起身,直勾勾盯着李白。
“你为何一直看着我,现在你该去看看爷爷才是。”
“我只是从未见过生的这般好看的男子。”
许洛乔倏然转脸看向衣浅夏,衣浅夏吓得忙不迭的快步走到棺材前,她认真的看了看。
“许宰相脸色发青,肺部微微鼓起,是被活生生捂死的。”
许林苏再也经受不住,晕了过去,几个下人赶紧将她抬回房间了。
许洛乔眉头紧皱,“还有呢?”
衣浅夏挠了挠鼻子,“许姥爷身体完好,其他一切正常,去世应是五六个时辰之内的事,我认为是昨晚深夜。并且,许宰相挣扎不久,应是在熟睡中被人下了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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