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骊骆这副心生不悦的模样,又听她刚刚那番埋怨的话儿,窦骁扬知她是因窦媛的事儿对自己有了怨气,打眼从她身上撤了视线,窦骁扬沉眉拉她坐下,“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定是不会让媛儿嫁进慕容国公府的。况且这个时候,怕那慕容靖宇也无心顾及他儿子的婚事,便是东宫被拘的那位,就够他和东阳王两人忙活的。”
“那七哥儿送去东阳王府了么?”
“今儿一早就送过去了。”窦骁扬放下茶碗,如墨的眸子暗沉,“你是没看到宇文明雍那副阴狠的样子,只怕宇文景逸站在他跟前,他指不定要怎样活剥了他。慕容靖宇是宇文明雍的好岳丈,时下宇文景逸虽被褫夺囚禁于东宫,但总归他人还没死,不把宇文景逸弄死,慕容靖宇哪里有心思顾及旁的!”
那慕容靖宇和宇文明雍与宇文景逸斗了那么久,现如今他们好不容易把宇文景逸拉下了马,他们岂会容宇文景逸活着!纵算留那宇文景逸活口亦定是让他生不如死。
听窦骁扬这么一分析,傅骊骆一颗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抬眸对上窦骁扬的双眼,傅骊骆又凝着亮晶晶的眼睛沉声道:“既这么,那便多搞些事情让那慕容楚瑜应接不暇吧!”
“兮儿,你切莫为了媛儿的事情铤而走险!”窦骁扬站起身拥她入怀,嗅着她鬓间的馨香,他郑重的轻声道:“媛儿的事情我会筹谋着,你千万注意自身安危。”听她的语气知道她定是有了谋算,但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以身涉险。
心里似有暖流淌过,傅骊骆红着脸儿从他怀里抽身,莞尔一笑尽显娇美可人:“媛儿那般窝在府里也不是办法,没准会闷出一身的病。后是魏国公府二姐祝少卿的生辰,她前几日遣人给我下了帖子,想必媛儿妹妹也收到了她的帖子,素闻魏国公府门庭美景美不胜收,那满庭的景致更是胜过了江南别院,倘或媛儿妹妹愿意去走一走,权当散散心也是极好不过的。”
傅骊骆本想上门去探望那窦媛,但转头一想便觉不妥,且不她们生了龃龉她抛不开面儿,纵算自己抛开面儿上府去探窦媛,那窦媛没准非但不领情,还保不定以为自己是前去看她笑话,那样到头来,只会让她们姐妹间的矛盾深化。
倒不如趁着祝少卿生辰宴席,自己届时再找机会同她叙叙话儿。
“兮儿的很是,待我回去劝劝她。”窦骁扬颔首称是。
自从窦媛知晓自己被定了亲事之日起,她便一直郁郁寡欢,算起来已有半月未出过房门了,这样下去总归不好。若能跟深闺好友谈谈心,或许整个饶心绪便能大好。
窦骁扬不禁暗想。
两人又了好会子的话儿,眼看近午膳时分,蔓萝方上前来提醒道:“姐,谢姐来问您,你们还去不去外头的酒楼吃酒?”罢,蔓萝还不忘用手臂撞了下立在廊檐下傻站的槿同。
槿同懵愣了一下,随即又讪红了面庞垂目看地。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他心底蔓延开来,半凝着眸子去看走远的丫头丰腴的身姿,他脸上的热浪一层盖过一层。
轻咳了两声,槿同勾头苦笑。
“呀!我倒把芊芊姐姐给忘了。”蹙了蛾眉,傅骊骆笑着打了一下跟前的男子,“都怪你!没的跟你话忘了,我原本约了芊芊姐姐去外头酒楼吃酒,时下自己倒先忘却了,实在该打!”
听她蓦然提起谢芊芊,窦骁扬不免心头一紧。
但想想那谢芊芊既与她私下交好,总归是不会对她使坏,他便也不好多什么,只嘱咐她少吃些酒便随她去了。
正值夏日酷暑,晨起虽布了些雨,但外头的闷热感丝毫未见降弱。
两人乘了青帷马车前行,因气炎热,傅骊骆便掀帘朝外透气儿,待转过第三个街道,她突然惊叫着去推身边打盹的谢芊芊:“芊芊姐姐,这就是九子街了,据闻那林府的大夫人就是在此人刺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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