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景焱身形微荡,弯腰去拂衣袍上的灰尘,踱步凑近古心月,甚是轻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官居正二品的大冢宰古大人,想不到他那般铮铮铁骨之人,竟也有你这般淫贱不堪的女儿,本世子觉得有趣极了!你,要是那迂腐的老儿知道,他女儿每日承欢在本世子的身下,他会怎样?是去圣上那参本世子一折,还是带人来抢你?”
着,宇文景焱又挑起古心月的下巴,让她仰头看他:“本世子比你更了解古钱古大人,他视官家仕途为性命,他又最是个迂腐刻板之人,他绝不会大张旗鼓的来安南王府要人,亦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参奏本世子,你就乖乖的,好好做本世子的棋子,再了,你这副破身子,也只有杨之年那个好色鬼稀罕。”
看了眼面色微白的颓然女子,宇文景焱嫌恶的撇过头,站起身来又道:“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你那好父亲古钱不久就要去蜀江赈灾了,蜀江正在闹热怔,本世子很是担心古大人那把老骨头,去了之后是否还能平安回来!他连自身都难保了,你,他怎么还会来救你!总之,你就在这好好等着杨之年来接你吧!其余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甩了甩衣袍,看也不看面如死灰般的古心月,宇文景焱嗤笑着出了门
古心月勾头垂泪。
俯身往后仰了下去,羸弱的娇躯抖的似风雨中飘摇的玉海棠
大冢宰府
话古钱这厢刚启程去了蜀江,古云画又在寒冰楼大闹大喊了起来,终不过是其身上旧疾添新伤,再加上得知东阳王要退婚,她心下不爽,傅骊骆顾念古云画时下境遇凄惨,且又应下了古钱临行前的嘱托,所以只遣了李嬷嬷,打发了在她身边生事的婢子玉翠,便罢了。
这日,与纳兰齐岳下了几盘棋回来,傅骊骆此刻正盘膝坐在杨桃牙床上,跟谢芊芊学着绣活儿,蔓萝和李嬷嬷先后撩帘进来
“大姐安好!”李嬷嬷探头去看傅骊骆手心绣了一半的“美人抚琴”的绣锦,只看了几眼便啧啧称赞起来:“这样鲜活的好绣工,老奴还是头回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鼎盛轩的绣娘出品呢!”
傅骊骆忙的请李嬷嬷落座,又指着一旁的谢芊芊道:“这都是芊芊姐姐教的好,我原是不会的。”罢又指着手上的”美人抚琴”绣锦,笑道:“就这副绣品,有一大半的功劳都是姐姐的呢!”
“妹妹哪的话!”谢芊芊抬眸浅笑,手指麻利的在掌心的绣框上运作,“兮儿妹妹心思通透,人又极其聪慧,我不过稍加提点,你便会晤了。”
傅骊骆抿唇轻笑,抬手去拂谢芊芊落在腮鬓旁的青丝。
抬眼看李嬷嬷捧手接过茹茗递上的茶碗,傅骊骆不觉又挑眉道:“对了,旁人不知晓芊芊姐姐和纳兰公子在我这里的事情吧?”谢芊芊和纳兰齐岳虽都住在她这逸风阁的偏院,平常亦是按照她的意思,两人皆循规蹈矩的不出院子一步,但挨不过府中人多眼杂,保不定就有好事的人窥探到了。
“自是无人知晓!”
“就是老夫人和二房夫人都不晓得。”李嬷嬷搁了茶碗,又凑近谢芊芊跟前,去看她绣框上栩栩如生的“鲤鱼戏荷”,不觉就看入了迷。
“打发了玉翠,那云画是不是消停多了?”从骨玉瓷碟里捏起一块新制的桃花糕放进嘴里,傅骊骆不经意启唇去问
李嬷嬷定了定神,从谢芊芊身旁又坐回到软兀上,回笑道:“来还是大姐您英明,打发了玉翠那蹄子,二姐的寒冰楼倒安事了好多,听寒冰楼的许嬷嬷来传,二姐今儿晨起,还杵着拐儿开始学着走路”
话一半,李嬷嬷又生生顿住了,抬眸去看牙床上娇美容色的傅骊骆,忽抬手“啪”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大声恼道:“坏事了!那林二公子还在花厅候着姐您呢!”
“都怪老奴,看两位姐的好绣活,都看迷怔了。”李嬷嬷面带尬色的站起身来,搁了茶碗,又去看傅骊骆,“想必林二公子在花厅候了好些时辰了”
一旁的茹茗,蔓萝等人不觉抿唇偷笑起来。
傅骊骆却脸色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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