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一口气堵在心口,倒忘了同那轩辕依结拜的事,随口就喊她嫡三姐,兴许不久后的将来,她当真与那窦骁扬在了一处,自己和轩辕依终归是结不成姊妹的,就算自己愿意,人家也不愿意,与其假惺惺的两面三刀,倒不如趁早丢开手的好。
直接帘的一席话倒把窦媛给堵噎住了。
“我”窦媛绛红了面色,抚手去捋腮鬓处的碎发,“我也不是为依儿姐姐抱不平的,只是随口罢了!”
“媛儿妹妹无事便请回吧!”看也不看紧着脸面的窦媛,冷飘飘的落下一句,傅骊骆便腾的站起身来,绕过梨木隔扇边的仕女浣纱大插屏,她漠然的朝右侧的菱花门行去
蔓萝抚着心口咂舌,也悄身跟了上去。
花厅的众人皆是一愕,这“古兮”的阴晴不定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哪有她这样三言两语几句不和,就把客人落下的道理!
“父亲,姐姐也忒过分了!”古云画拧着帕子朝一脸尬色的窦媛行了过来,伸手去抚她耳尖处的一缕碎发,朝面色淡淡的古钱忿然道:“我听着媛儿妹妹也没她什么不好的话儿,她怎么能就这么甩了脸子就走!”又朝高座上半阖着眸子打瞌睡的梅老夫人瞅了一眼,古云画方朝坐在檀木四角椅上的梅氏步了过去,歆然倚在梅氏身旁,不觉咬唇道:“合着她古兮完全不把父亲,祖母和婶娘这些做长辈的放在眼里,不打一声招呼提步就走,这里还有客人呢!她还真是狂妄的不像话!”
一时间,大冢宰府花厅的气氛又降到了冰点。
“哎呦!竟犯困了。”福寿双全云锦高榻上的梅老夫人打着哈哈坐直身子,把胖条儿递给身后给她捶肩按摩的令嬷嬷,方招手去睨下坐上的梅氏:“扶我回去睡个囫囵觉吧!闹了这些个时辰,我身上乏的很!”
梅氏会意,忙的上前扶她。
话这梅老夫人平白受了那窦氏一起挂落,心里还愤恨的紧,现如今又听着窦媛一番阳奉阴违的话,傅骊骆还未发作前,她便已听不下去了,只闷头装睡了一通,此刻看窦媛吃了瘪,梅老夫人哪里还会操闲心管她!
心里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这”古云画见梅老夫人和梅氏一副不管不鼓清闲样,她瞪大了眼眸,很是难以置信,这换着平时老夫人虽不敢拿她古兮怎么样,但口头上的几句斥责还是会的,但眼下,她就这般放任她古兮为所欲为么!
“父亲这”嘟着红唇,古云画抬手去挽古钱的胳膊,不想古钱直接对着侯在硫璃插屏边上的李嬷嬷沉声道:“兮儿她身子不适不能陪客,嬷嬷好生送窦姐出去吧!”
完,古钱便转身迈了出去。
古云画心头一跳,剁了剁脚,又满脸含笑的去拉窦媛的手腕,谁知竟抓了个空,窦媛敛着头面,拂着衣角,疾步就走了出去。
这厢傅骊骆刚到逸风阁的院门口,还未迈腿进去,便见木七兜着脸面匆匆就跑了过来,傅骊骆料定有事,就招她去了廊角:“何事这般着急?”
“大姐不好了,心月姐不见了!”
“什么?”
“不是让你盯紧她么?”玉釉般的颜陡然一寒,傅骊骆卷手往正厢房暖阁里走,木七僵着面色跟了过去,抬手替她撩帘,又呐呐的启唇:“奴婢就出了个恭,只一会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起这出恭,木七也是恼的要死,她平时也不是贪嘴的人,奈何多吃了二个鲜嫩欲滴的水桃儿,肚子就跟翻浪似的,她耐不住,只得跑去松泄一番,谁承想那古心月动作竟那般的快!
傅骊骆万万没想到那古心月竟这般不知好坏,上次在容芷院自己把话的那么清楚,亦给她权衡了利弊,她竟还是要逃!虽然古心月三缄其口那男子的身份,但傅骊骆扪心一想也分析的出,况且从她古心月出清妩庵那刻起,她这颗棋子就注定会被舍弃,熟不定那男子正在千万百计的追踪她,她不好好躲起来,反倒去抛头露面,她这真叫自作虐不可活!
傅骊骆猜的没错,从古心月一出街的那刻起,她就被一群乔装成贩的武士给围困了。
离大冢宰一公里远的东口尾街,有一处精致巧的酒肆厢房,一名被蒙着黑纱眼罩的女子被人信手给扔到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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