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骆把最后一口细粥吃完,捻起帕角拭着唇角,方抿了口花茶道:“嬷嬷这么早过来,可是父亲有何急事找我么?”
经过快一年时间的相处,傅骊骆亦摸清了那古钱的性子,他一门心思全数平了官场上,对府上一应大事宜,但凡能推过去的,全推给她全权打理,他自己反倒乐的清希
这不,自己刚起,下一秒那古钱就派人来请了。
“大姐聪慧!”
李嬷嬷把茶盏搁在案上,满脸挂笑的凑过身去:“二姐和三姐大清早的打起来了,两个人哭哭啼啼的跑到花厅去诉苦,且相互指责对方的不是,老爷急着入宫,哪里有闲功夫理会她们!”朝面色淡淡的少女看了一眼,李嬷嬷又笑纹浅浅道:“老爷请大姐过去,是想大姐想法子平息她们之间的矛盾!”
明媚的阳光格外和煦,透过菱花窗的格子照进屋子,将坐在檀木椅上的绝色少女周身都披上了层层浅淡的光芒,白瓷般的脸如珠似宝,眉角处的红色泪痣盈盈袅袅,泛着夺目绚烂的光华,渲染出丝丝妩媚的气质。
“古云画不是一直窝在寒冰楼养病么?她怎的有功夫寻那古心月的晦气!”傅骊骆轻嗤一笑,自斟了一盏滚茶坐在榻沿边上。
“这次倒不是二姐自己寻上去的。”李嬷嬷垂了垂眸,实话实话道:“听厮们,早上晨起,是那三姐巴巴的跑去了寒冰楼寻事在先”抬眉瞅了瞅傅骊骆玉釉般的眉间,李嬷嬷面上掬了一丝讶色:“大姐这院子离二姐的寒冰楼这样近,那喧闹之声没扰了大姐您的清幽么!”
傅骊骆的逸风阁与古云画的寒冰楼相隔不过数十丈的距离,古云画她们要是吵闹起来,自己的逸风阁怎会听不见!
但傅骊骆睡得酣,她竟没有听到任何吵闹的声响。
“听到了,我还思忖是麻雀儿打架呢!”傅骊骆梨涡浅浅,抬眸去看蔓萝轻笑,转身从百花簪纹麋鹿的竖柜里,拿出一沉香木锦盒出来递给蔓萝道:“把上次从芳华轩定制的那根明珠青玉簪子放这里头,想必沈姐姐会喜欢的。”
蔓萝伸手接过锦盒,却扁了扁嘴扬声道:“上次芳华轩的柳掌柜了,那簪子全京都只剩那一件,姐不好好自己留着簪戴,倒这样巴巴的送人么?”
蔓萝想起那簪子的珍贵,心里倒替傅骊骆不舍!她想不到自家姐真是个忒大方的主儿,那么宝贝似的簪子都要送人。
傅骊骆看着气的面色泛红的婢子,心里甚是好笑,便当着李嬷嬷的面儿去捏蔓萝圆乎乎的脸颊:“瞧把你心疼的,区区一个簪子也值得你这般挤眉弄眼么!”
蔓萝撇过脸面轻哼:“姐可别取笑奴婢!倒不是奴婢气,是姐您也忒大方了些!”
李嬷嬷轻咳了一声,忙的拉过蔓萝的手臂盛赞道:“你这妮子倒是个心巧的孩子!难怪大姐平日那般护你,你倒是个知事的。”
蔓萝得了李嬷嬷的赞,只浅浅一笑,便捧了沉木锦盒去了卷帘门后头的内室。
傅骊骆只身坐在大毡子软榻上沉吟,思来想去,这调解古云画与古心月矛盾的事儿,自己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况且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得罪了哪边自己都会惹的一身腥。
信手搁了茶盅,傅骊骆忙招呼李嬷嬷上前:“要调解矛盾这件事情,我还是不去的好!两位妹妹闹矛盾理应是长辈出面调零,父亲不得空,老夫人和婶娘亦能分辨一二,嬷嬷不妨去请了她们。”
李嬷嬷垂眉想了一会儿,终是轻笑了一声:“大姐的极是!句打嘴的话,那两位姐也不是息事的主儿,大姐还是不出面的好!”
这李嬷嬷因杨素琴坠崖一事得了傅骊骆的恩惠,她哪里敢忘却了这份情面!
现如今看傅骊骆不想淌这浑水,她便顺水推舟的反过来劝傅骊骆不要出面。
“老奴这就去请老夫人和二夫人。”微微施了一礼,李嬷嬷垂着脸面便往外走
傅骊骆掀开茶盖去拂茶面上的细碎拂沫,葱指顿了顿,便笑的十分温和:“嬷嬷是个明白人,定知道怎么回禀父亲和老夫饶。”
李嬷嬷定了定身子,只浅笑着回身垂眸:“大姐放心!老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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