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槿同的声音:“将军,你和古大姐坐稳了,这道湿滑,马驹发狂了”
话音刚落,马车又急剧的左右颠簸起来,恨不能把人甩出去
傅骊骆环手靠在窦骁扬温暖的心口,抬眸去看他温玉般的脸庞,色虽昏沉,但她还是看清了他黑亮的眸光,自信的光亮递给她几丝心安。
猛然又是一甩,额尖撞上了马车环柱,窦骁扬咬牙闷哼一声,紧紧拥着怀里的馨香人儿:“兮儿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心底似一阵暖流袭过,傅骊骆一双清眸霎时又布一层水雾。
不管今后他们是否有缘相守,起码此刻是温情的。
吁吁
随着槿同的喘息声响起,马车也渐渐安稳下来。
窦骁扬抬手掀起马车帘子一角,朝外探出头去:“槿同,先找个稳妥的地方停下。”
“道满是冰雪晶子,需用粗布麻穗裹住马驹的蹄子和马车的轮子,以防打滑!”傅骊骆素手摊开,葱白似的指尖稍稍一阵刺痛,许是刚刚碰着了什么!
窦骁扬轻轻摩挲着她的细手,似捧着如珠似宝放到嘴边呵气,黑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果决,打帘朝外喊道:“快去找些粗布穗子来”
槿同应声称是!
两人撵步下车,周遭一片阴沉空旷,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似一缎上好的绵软白锦,洁白无暇却泛着透骨的冷意。
看着傅骊骆莹白的脸冻的发青,窦骁扬一阵心疼,伸手解下身上披着的大髦,裹紧她的娇躯:“兮儿,这里风雪甚大!你还是去马车上吧!”望了望荒漠的雪林逶迤,窦骁扬凛下眉宇,抬手解开拴在马车上的马驹,然后利索的拉过缰绳绑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
傅骊骆知道他的用意,这地处陡峭山崖,如果马驹再发飙,很有可能会再次疾奔,那样很有可能会连带着马车一起坠崖。
“兮儿,我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人家”窦骁扬弹怜锦衣上的湿滑,抬眼瞧傅骊骆芙蓉面皮:“这道上积雪很深,得多寻些粗布才是,你安心等我回来。”
“你快去快回。”傅骊骆饱满的粉唇勾起,弯弯的柳眉轻蹙了蹙,声音清脆悦耳,宛若黄鹂。
窦骁扬抬眸看她长翘的眼睫微颤:“千万别乱走,我怕找不到你”
茫然颔首,傅骊骆扯过肩上的大髦双手递了过去,细细睨了眼满脸饱含深情的男子,不由得扑哧一声,娇嗔笑道:“别絮叨了,我又不是三岁婴孩。”
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几缕独特的幽香,窦骁扬不觉得有几分心旷神怡。
窦骁扬面色一红,心情愉悦的拂袖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傅骊骆迷迷怔怔的纵身下去,耳边除了寒风呼啸,依稀还有阵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穿过枯木荆棘密布的雪道,朝那光亮森森的白墙红瓦走去。
白墙红瓦的屋子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山崖上,像连绵起伏的雪顶山峰。
大雪像白絮似的朝傅骊骆荡来,她倒抽一口凉气,轻抚着粉颊朝那大红色的门下行去。
“清妩庵”
几个烁金大字灼的傅骊骆眼底发酸,看了看大敞的木门,傅骊骆狐疑的抬腿迈步入内。
这庵的名字倒也奇了,竟不像别的寺庵那样肃穆,倒有一股子风尘的气息。
傅骊骆暗自悱恻,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偏静屋跟前。
翘首立在黄木窗棂格子下,傅骊骆颦眉朝半昏不暗的里屋瞧去
青铜佛龛跟前,一素衫少女一手捻着佛珠,一边敲着木鱼,她樱唇微动似在念着佛经,檀香缥缈,她身上似有一层佛光,祥和而宁静。
傅骊骆朝身后薄雾阵阵的径睨了一眼,正欲提步进去,却看见右侧的扇门猛然被推开,一魁梧壮汉闪身入内
傅骊骆大惊,竟不知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了一探究竟,她侧过身子徒了一旁的枯木丛后。
只露出一双清冽的水眸朝那探出,豁然看见那淫贼正在对那少女行不轨之事,只见他狞笑着一掌捂住那少女的唇,一边伸手拉扯那少女轻薄的衫裙,少女惊恐的睁大清眸,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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