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孝子能死在战王的手里!是罪有应得!是烈阳堡群众的一件大喜事!”朱瑟伯格依然半跪着,两手扶着膝盖,脸上的皱纹跟着那陡然狂怒的神采而挤在一起:“也是我管教无方,战王阁下,我年老力衰,膝下还有两个女儿尚未嫁娶,这几年都在操劳她们的亲事,或许是要嫁到首府去——这小儿子与乔治·约书亚的爪牙有所勾结,要我去和年轻人斗,我实在是有心无力,本想着来烈阳堡的东山辖区的干部安置房里住下,离得近了也好训儿子几句,可是朱利安根本就不听我这个老父亲的话。”
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平——
——先是拿两个女儿当挡箭牌,还要把首府的“未来女婿”拖下水,只怕战王的怒火烧到他的头上。
葛洛莉没有讲话,也没有抬手。
朱瑟伯格连忙趁热打铁,打开两手,亮出胸前的烈阳堡保卫战勇士勋章,还有往日神奇先生战团的英烈章,这都是他的护命符,要与战王拥抱。
“您是我的战友,枪匠也是我孩儿的老师。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心也碎了——难道战王阁下还要质疑我的忠诚吗?我只是一个老头,想留在烈阳堡这片土地,每天和干部楼里的朋友们打打球,养养花...”
话还没说完——
——葛洛莉终于听不下去,厉声骂道。
“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王八蛋!在说什么混账糊涂话?!”
朱瑟伯格被汹涌的灵感压力逼得闭上了嘴。
葛洛莉红着眼,体育场的尼龙跑道一路延伸到外边来,突然起了一层寒霜,冻得朱瑟伯格的膝盖生疼。
“你在说什么?你这个老王八蛋?你在讲什么鬼话?你儿子在烈阳堡里兴风作浪,靠的不是他老子的名号?难道他很能打?是枪匠的得意门生?!”
“要是他那么有能力?怎么一个照面就被我杀了?”
葛洛莉气得发笑——
“——你管不住他?哈!他做的那些狗屁懊糟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朱瑟伯格!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要是这小子能向我开几枪,我倒觉得他能当上民兵领袖是靠一身真本领!”
“可是这头小畜牲没有任何还手的意愿,你把高速路上当交警的几个民兵抓过来,说不定他们还有勇气向我开枪,能和我斗几个回合!”
“不靠你这个爹?他怎么坐到那个位子的?你解释解释?你给我解释解释?”
朱瑟伯格阴着脸,他自以为是给足了战王面子,终于也不藏着掖着,现了原形:“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啊!葛洛莉阁下!”
葛洛莉:“就因为你这样的畜牲!多少父母失去了他们的孩子!”
朱瑟伯格:“我两个大哥都是为烈阳堡死的,一家人都为战团流过血!”
葛洛莉:“这不是你纵容儿女犯罪的借口!朱瑟伯格!你不配当父亲!是我杀了你儿子吗?不!是你亲手把你的孩儿推进火坑!是你把他变成了恶魔!是你杀了他!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呀!”
朱瑟伯格还想去指身上的勋章——
——葛洛莉指着这参谋的鼻子,那意思不言而喻,再敢动一下,就得去阎王殿报道了。
“你要我偿命吗?为你的孩儿偿命?你在责怪我?我杀了你这个和食人魔吃一桌饭的畜生儿子,你要用BOSS给你发的奖章来指责我?”
朱瑟伯格立刻慌了神,求生欲一下子上来了:“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葛洛莉逮住了朱瑟伯格的头发。
“老东西!让一个愚蠢无能的领袖来指挥兵员!那么谁来为战死的民兵偿命?!谁来给他们偿命?”
“你倒是给我说说,说清楚!谁来为平民的儿女偿命?”
“谁来为无辜的群众偿命?这笔账要怎么算?怎样算才公平!”
“乔治·约书亚往车站系统送刺客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负荆请罪摘掉脑袋上的乌纱帽呢?你还住在干部安置房里,你还想打球?想养花?你有没有想过,烈阳堡有多少人流落街头!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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