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毫无例外——无论我怎么做,他最终都会觉醒魂威,哪怕是最安逸,最舒适,最顺畅的人生路,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偶尔伤风感冒去打针也会冒出灵感,紧接着踏上蜕变之路。”
“而且一旦完成蜕变,江雪明就必然会得到[后悔药]——得到这副命运的手铐!”
“我开始恐惧,这种奇妙的收束现象似乎会影响我在这个时空的统治力,如果他也察觉到,红山石是至关重要的道具,如果我失去了红山石,恐怕就再也无法完成我的心愿了。”
“令我癫狂的事情是——这些小家伙在获得[后悔药]的瞬间就性情大变!”
六十三恶狠狠的形容着。
“我不知道在那个瞬间,他们到底用了多少次[后悔药],发动了多少回灵魂力量来改变命运——我完全侦测不到他们对时空造成的影响,甚至连杀死他们都变得非常困难了!”
“有很多复杂的难题,都在他们的反复尝试下,变得如有神助迎刃而解了,更加令人困惑令人感到悲观的事情是——这些小家伙和我一样,都在迅速的变老。”
“他们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对妻子或儿女,对朋友和同事不想说一句话,变得沉默寡言,仿佛早就听过这些话,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亲手杀死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在一次次穿梭时空的对决中,完全杀死,击败,在决斗中向他们学习如何操纵魂威,如何分解肉体——这些个体就像是耻辱的印记,是命运对我的嘲讽。”
“我终于明白——”
六十三双手合十,在祈祷。
“——[后悔药]不是恩赐,是一种诅咒。”
杜兰小姐张着嘴,哑口无言。
“那什么...我今天没吃晚饭,血糖有点低,您突然和我说这些,恐怕过会我就忘了...”
“直到最近我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杜兰。”六十三歪着头,整理好表情,重新变得冰冷无情,“直到我再次回到二零零六年时,回到HK的南区。”
杜兰:“好吧,您接着说,我尽量记住。”
“我舍不得死,却也不想窝囊的活着,想在混沌人间再一次找到激情。”六十三说起这些懊糟事时没心没肺的:“我想着,好好生活吧,反正该死的一个都不会少,于是我从维多利亚港跳下,跳进海里,准备泡个澡清醒一下。”
杜兰:“哦...真糟糕。”
“然后是步美,这个女人把我捞到她的船上。”六十三如此说着。
杜兰立刻变了脸色:“哦!哦哦...哦!喔,哇哦。”
六十三腆着脸,一副“你他妈是认真的吗”的表情。
杜兰唯唯诺诺的解释着:“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你清醒一点,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顺滑自然。”六十三接着说:“我根本就对这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提不起半点兴趣,她吩咐船员把我捞上岸,做了这么一件好事,就开着大游艇寻欢作乐去了。”
故事在这里有了不可逆的变化——
“——我想着,绝不能拖欠这个人情,哪怕是我不需要的人情,也得还回去,这种为人处世的行为习惯,几乎伴随着我走过整个人生,于是我托一个招待,塞给他两千块钱,要他给这位小公主带句话,我要他与小公主说[你本来就很漂亮,不用别人来证明什么]——可是这个招待收了太多钱,总要表现一下,他给自己加了戏,改了台词,还在后厨排练了一会,只是十来秒的功夫,盘子里的小吃就从柠檬片变成了烤牛奶。”
杜兰惊讶的说——
“——哦!这句话让步流星出生了!”
六十三:“没错。”
杜兰:“他...”
六十三:“他几乎改变了江雪明的整个人生,把所有事情都推翻。”
杜兰:“这是什么伟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六十三藏回黑暗里:“或许是新生命的诞生让一切都变得不同了——就是这种强大的生命力,又一次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要改写江雪明的结局,解除他身上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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