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主母擦干净手上的血,趾高气昂的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我和这件小玩具有露水情缘,虽然他是玩具,但是我对他的感情都是真切实在的——你怎么敢用钱?来侮辱我们之间的爱情?”
李奥纳多不敢说话,也不敢下跪。
玛丽主母拿住染血的手帕,轻轻拍打着扈从的太阳穴。
“我愿意接纳他的家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恩赐,你却要谈安家费这种冷酷薄情寡廉鲜耻的脏东西?你究竟有没有良心?你读过血蝴蝶圣经吗?”
李奥纳多:“读过...读过...”
玛丽:“你再念一遍,它开篇经义是什么?”
李奥纳多:“受蒙恩圣血之荣,凡在地下授血的,必成为天上的兄弟姐妹,互帮互助,相爱相亲,互施恩义,天秤公平,以血代血,以肉偿肉,不得用钱财相侮,不得用金银相辱。”
念起癫狂蝶圣经,小李哥像是从刑场走下。
但凡惹玛丽主母生气的,没机会念经的倒霉蛋恐怕连骨灰都剩不下,只能剁碎了喂狗。
做错事情就念经——
——这是南海城里血族的规矩,是一种魔术定理。
全能之手依然在信奉的铁律,这些血族早就忘干净了,他们依然会念叨个没完没了,搞得和真的一样。
小李哥收到玛丽主母的委托,麻溜退下去干活,要给主母准备另外两份惊喜,让主母的小日子多几次小乐子,就是他小李子赖以为生的本事。
玛丽回到议事厅时,心中对那不勒斯的两兄弟念念不忘,琢磨着要不要叫上玛姬一块来探讨食物的新玩法——
——只可惜那个愚蠢又癫狂的小妹玛莎。到底是遇上了怎样的人间极品,才会动了真情,才会主动死在朴茨茅斯的阳光下。
想到此处,玛丽几乎嫉妒到发狂,能让玛莎动心的男人,一定是好吃又好玩的顶级货色吧?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
二妹玛姬穿着丧服,披着黑纱。
听见大姐的脚步声,玛姬按下遥控器。
议事厅的投影布里,正是昨天晚上英国皇家医院的凶杀惨案。
玛丽:“是什么真人秀吗?”
玛姬:“姐姐,你也得穿我这身衣服。”
玛丽:“谁死了?谁干的?”
玛姬:“红皇后教派的采血人死了,他是个韩国人,有不少爵爷认识他,颇有名望,周四举行葬礼。”
玛丽:“他是个好人,我半个月之前才见过他,他能当着我的面,一字不漏的把癫狂蝶圣经背完。”
玛姬:“他的死与你有很大关系。”
玛丽:“什么?”
玛姬:“你先看看吧,仔细看,姐姐。”
......
......
二十分钟之后——
——视频放完了。
......
......
玛丽神情严肃,眉头紧皱,她抬起手臂,仔细感受着钢之心的灵压,这种感觉让她如痴如醉,难以割舍。
她听见音响中那个小男人的咆哮与低吼,向镜头展示戒指,吐露爱意。
她看见那个男孩子清冷淡漠的眼神——
——那一刻,玛丽只想把这神秘又俊俏的小家伙拉进怀中狠狠玷污。
要用舌头舔干净他的眼泪。
要把他架上铁床,种下维塔烙印,一边放血一边输血。
玛丽都在感叹着,她见到钢铁对戒的另一半时,大脑迸发出了惊人的才华,想出来的玩法和花招,能让她五百多年的老脸都开始发烫。
玛姬偏过头,神情严肃:“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玛丽姐姐!”
玛丽:“我知道...我知道!我明白玛莎的感觉了!我理解了!”
玛姬托起大姐的脸蛋,煞有介事的说:“这个中间人死了!没人敢去替他的位置,西敏马上要迎来血荒,你觉得红皇后的教父愿意去喝品质低劣的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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