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江雪明刚刚进入餐车——他还是不放心,想到步流星被各种东西迷得找不着北的样子。他只等了十来分钟,就决定起身去寻。
直到雪明在餐车撞见这衣着古怪的金发大卷毛。
与其他乘客不同的是——这金发大卷毛没有主动避让的意思,也一点都不害怕。
这让雪明多留了个心眼,扮起营业的假笑,主动打招呼。
“你好!先生怎么称呼?”
维克托摆弄着餐桌上的瓶瓶罐罐,并没有搭理江雪明,全情投入咖啡的制作过程。
江雪明凑到近处,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不徐不疾地追问:“你好!我叫江雪明,先生怎么称呼?”
“大卫·维克托。”听见来人报上真名实姓,维克托也颇有礼貌的回话。
江雪明接着从衣兜里掏烟,却被维克托用眼神喝退。
于是雪明收好香烟,也没有拿出手机亮照片,不希望留下什么奇怪的尾巴。
他接着问。
“维克托先生,你见过我的朋友吗?”
“他长什么样?”
“个子高大,一米九的大块头,看起来很讨喜,很亲切。”
“眼睛很大吗?我不确定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是的,眼睛很大,穿着乘客的通用灵衣。”
“还有什么其他特征吗?”
“不太聪明的样子,很爱哭,容易发火上头,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是你的朋友吗?”
“很重要的朋友。”
紧接着,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话。
维克托像是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雪明。他好比一台扫描仪,想要看清楚雪明身上的故事。
江雪明则是不避不让,绕了一个圈,绕到维克托的身侧,将大半个过道堵住了。
——如果雪明不让开,维克托是没办法原路返回的。
......
......
维克托终于回答:“嗯,他在我的那一节车厢。”
“你在给他煮咖啡?”江雪明反问,“能带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维克托接着说:“估计要几分钟时间,劳你帮个小忙?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雪明接着答:“要我帮你做什么?有问题你尽管问。”
“你的朋友喜欢什么口味的?”
“十三分糖,他很喜欢甜食。”
“酸度呢?”
“这得问他的侍者,我不懂咖啡。”
“那就按照正常的来,他对咖啡拉花和搅拌方式有讲究吗?”
“这也得问他的侍者。”
“那帮我找两包糖和两盒奶,可以吗?”
“没问题。”
“江雪明,你想找他,怎么不给他打电话呢?”
“我要他去车上认识一些新朋友,打听打听咱们的目的地是什么个情况,可是突然给他打电话,恐怕会影响他的社交质量,维克托先生,你仔细想想,如果你和这个小伙子谈得正开心,他突然要接个紧急电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恐怕会扫了你的兴。”
“你说的没错,想的很周到。”维克托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
......
就在烹煮咖啡的这几分钟里。
江雪明感觉十分奇妙——他和这个陌生人聊的非常舒服。
对方烹煮咖啡的手法,对待食物的态度都非常认真,是个相当专业的咖啡师。
只有一点疑问——
——雪明能从这家伙身上嗅到流星身上的香水味,还能嗅到熏香和血的味道。
他没有立刻去点清这些尖锐恐怖的特征,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维克托先生自己开口。
如果步流星已经遭遇不测,他做不了什么,如果步流星还在对方手上做人质,他也做不了什么。
在这种尴尬的社交语境里,他感觉自己非常被动。
他只得从各类话题中去旁敲侧击,寻找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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