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行驶到那升起火焰的大楼下,发现这栋大楼有八层高,因为火光的关系,大楼周围的丧尸比别处要多,我一时无法进入楼中,就只好先藏进正对大楼的另一栋楼房郑这栋楼房隔着一条双向六车道的马路,和对面的大楼遥遥相望。
我摸进楼道,一步步朝楼上爬去,漆黑而狭窄的楼道中,不时响起丧尸凄厉的嚎叫,我每每爬上一层,都要杀掉一两只丧尸,感觉地狱似乎倒置了,我每爬上一层,就离地狱更近了一步。终于我蹬上了楼顶台。
“朋友,你好!”我打开电筒,大叫着朝对面的那人挥手,那人狂呼大叫,围着火堆乱跳乱舞,一头长发飘来荡去,状如发疯,没有一刻安宁。虽然长发飘扬,但听声音,却是个二十来岁的男人。
我心想,这人肯定是孤独狠了,有些神经质,我又大叫了几声,那人终于听到了,一下平女儿墙上,朝我大叫大喊“快,快,犯人越狱了!”
“犯人,什么犯人?”我心想人都快死绝了,哪里还有什么犯人?又朝他挥了挥手,你安静一点,把火灭了,等楼下尸群散开后,我就过去。
“是。”那人言行举止虽然莫名其妙,不过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他灭了火后,果真安安静静地靠着女儿墙不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我隔着一条马路,扯着嗓子喊问。见男子所在大楼,是一栋商住两用楼,四楼以上,是家酒店,我用电筒晃了晃,一块破破烂烂的木匾上,勉强能看出如意酒店四个字。鎏金字体,剥落斑驳。
“我叫何锐城。”那人恭谨地回答。
“好了,等下我过来,咱们再好好聊聊吧。”我摆摆手,心里有些悲哀,好不容易找到个人了,可看起来,对方脑筋似乎有问题。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只要有个人话,我就满足了。
快亮时,四周一下变得更黑了,那是黎明前的黑暗,我就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让何锐城打开他那栋楼房一楼的楼道门,等我过去。
我下到一楼,跑到对面楼房,何锐城打开楼道铁门,两人上去进了四楼一间客房,客房里被子凌乱,弥漫着一股肮脏的臭味,也不知道何锐城,在这里住了多长的时间了。
我坐在床上,何锐城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让他坐他也不座,我没有办法,也只要由他了。
“就你一个人吗?”我问。
“就我一个。”何锐城着话时,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心里打鼓,要何锐城是疯子,可看他眼睛灵动,也完全不像,再疯子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问道”你知道现在是几年几月吗?”
“现在是2018年6月5日。”何锐城。
“我万分不解地看着何锐城,难道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尸变的那一?这时,我看见床头上有个黑皮笔记本,拿起来一翻,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就问何锐城”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何锐城。
“我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告诉自己,现在不是2018年6月5日,外面的人是丧尸,我必须要远离它们!我失忆了,每一次睁开眼睛醒来,记忆就自动清零,又回到了尸变的那一,我想不起来自己后面是怎么逃出的,也不知道前一发生了什么,但一定要切记,外面的人不是人了,千千万万,要远远地离开他们!!!
我看到这里,明白过来了,何锐城不是发疯,而是有选择性的失忆了!
我听到李良到这里,想起了自己以前罹患的多重人格失忆症,不禁对那未曾谋面的何锐城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再回想自己失忆那段时间的经历,有多少次生死,命悬一线坠崖、毫无防备的接近丧尸、在郑阳市时因为水灾楼房坍塌、和徐克海上逃生、车祸,还有无数次被活死人追赶,仓惶逃命……
亲身感受过各种魂飞魄散,九死一生的绝望时刻,我经常有种,能活到今真不容易的感慨。
只听李良继续道“失忆也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有选择性的忘掉一些恐怖而不堪回首的经历,以避免精神奔溃,恰恰是人类千百万年来,进化出的一种自我防卫机制。我想起这一点后,也就理解了何锐城。对他也就放下了戒心,可谁知道,这差点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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