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大哥发了会呆,问道:“兄弟,您那,咋的也到了这里?”
“一言难尽啊!和你分开后……”我把救出丫后,这一年多的经历也简略的了一遍。王福全听得张口结舌,他虽然不善辞令,但这时真情流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让我不自禁的也深受感动。
唏嘘一会,王福全道:“兄弟,要没有什么事情,俺先睡了。”他昨晚劳累了一晚上,确实也挺困了,躺下没多久便鼾声如雷。
见他睡着,我便开门上了甲板,失忆前我大约也不曾有机会蹬上过战舰,这时,对战舰上的一切都很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顺着船舷一圈下来,差不多绕了半个足球场大,但我仍乐此不疲地不停绕圈。
“伙子,看什么呢?”当我再次经过舰桥时,头顶上响起了船长的声音。
“哦,随便走走。”我回道。
“第一次蹬舰很新鲜吧?”船长边边走了下来。
“新鲜是很新鲜,但是不是第一次我就不确定了。”
船长笑了,很慈祥的样子:“我以前有个船员,从桅杆上摔下来,昏迷了七七夜,受伤比你严重多了,可当时任务没完成又不能返航,知道我是这么让他苏醒过来吗?”
“怎么苏醒的?”
“很简单,我每早晚到他床头下命令……”
“下命令?什么命令?”我好奇起来。
“稍息、立正、报数!”船长双腿并立,挺起胸膛,眼里有泪花在转动:“第七晚上他艰难得张开了嘴,微弱地报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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