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箐箐还以为逃难的打击太大,把陶氏的暴脾气给收了呢!没想到只是没爆发,这爆发起来简直是一头母老虎。
她一边儿挣脱她的酷刑,一边告饶道:“娘,娘,我错了。我说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啊?我这都是大姑娘了,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动不动就揪着我的耳朵嘛啊?”
“你以为老娘想管你,还不是你个混账东西不争气。”陶氏总算是收了手。
不过在这种大事上,她是不会就此放任夏箐箐乱来的。
那头獐子早被陶元亮们从陷阱里拿了出来,用绳子捆住脖子,套在一旁的树上。
陶氏过去就解了绳子,招呼陶大山道:“二弟,那混账东西不去我们去。我就还不信了,卖个东西还非要她去才行。”
陶大山忙去抢她手头的绳子,“大姐,你莫看这獐子是吃草的就大意,这东西野性,小心它撞你。”
陶氏也是怒火上头一时冲动,实际心头还是有点怕怕的,陶大山过来拿绳子她也没有推拒,顺势就将绳子给了他。
陶大山牵着獐子,将夏箐箐叫到一旁,小声的劝道:“箐儿,舅舅知道你是个好的。你跟舅舅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那傅家……”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她的肚子。
夏箐箐如被雷劈。
她舅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傅家有关吧。她先是惊诧,觉得这个想法很荒诞,觉不可能。
但转而又觉得,陶大山的怀疑其实是非常符合常理的。原主以前在傅家做工,以原主的交际圈,这个孩子八成是和傅家的人有关系。
倒是自己,因自从下了决心,要将孩子生下来,当成是弥补自己上辈子的遗憾之后,就下意识的排斥去思考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这个问题。
夏箐箐觉得非常的头痛。但为了不让陶大山看出自己的异常,她还要努力克制内心的心潮起伏,面上装得一片淡然,“舅舅,你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苦衷。”
“我真的就是嘴馋,突然想吃肉了而已。你看这獐子这么好抓,说不定明天晚上就抓到了。”
陶大山想到自己婆娘怀崽的时候,好像也嘴馋,算是相信了夏箐箐的说辞。但是同陶氏一样,觉得解馋与长远的解决温饱问题比起来,当然是解决长远的温饱更重要。
而且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傅家人的帐篷就在边上,现在牵着獐子过去就能换了银钱米粮,错过了这个机会,下次还不知道等什么时候呢。
所以他义正言辞道:“你要真是嘴馋,那你今天晚上再弄一个陷阱,等抓到了野物再杀了吃,到时候舅亲自帮你打下手。但这獐子你听我的,拿去傅家卖掉,换点粮食和银钱,等到了林州好安顿。”
夏箐箐想要拒绝,但看到陶大山一脸的坚决,以及陶氏的态度,今儿这只獐子只怕怎么都杀不成。而且再拒绝下去,只会更惹人生疑。
她只得压下心里反对的话,跟着一起又去了傅家的歇脚地。
听雨比她先一步回去,此时正在傅子蘅那华丽的大帐里,绘声绘色的描绘夏箐箐用草诱捕獐子的过程。
傅子蘅整个人都偎在锦被里,听说夏箐箐半夜起来,扯了一把草当真诱捕到一只獐子之后突然坐直了身子。剑眉微蹙,“你当真看清楚了?她大半夜的起来,偷偷摸摸的,就为了从地上扯一把草放到陷阱里?”
听雨也觉得很奇怪,但对于自己的眼睛,那是非常的自信,“当然看清楚了。我开头看到她眼睛溜溜的到处看,还以为她在找什么东西呢。所以一直盯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肯定不会出错。”
墨生送了热气腾腾的参茶进来,傅子蘅把杯子捧在手里没有喝,就这么双手捧着杯子思考问题。
白茫茫的雾气一缕缕飘到他俊朗苍白的脸上,修长白暂的手指落在精致的白玉杯上,勾勒成一副夺人魂魄的精美画卷。
说完话好一会没有听到指令的听雨抬起头来,就是看见这么一副画面。
即便是早已习惯了自家少爷这副容貌,还是被惊艳得有点发呆。不知怎么的,脑袋里不自觉的就升起一副女霸王硬上弓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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