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有人随便扫了眼,便知其中的玄妙。娘子机敏聪慧,在下自愧不如。”
水柔仪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暗叫不好,再抬起头时,果然撞上高哲阴骘的目光。
高哲看着水柔仪不说话,等着她解释。
水柔仪又是一阵心惊,声音微微发抖,道:“也不是我拿的。”
高哲静静盯着水柔仪,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她再作解释,冷声道:“你要朕如何信你?证据?”
水柔仪只感觉心脏一阵闷闷的疼痛,像被人拿拳头猛捶了几下,她扬起头,迎上高哲的目光,道:“爱信不信!”
高哲目光有些犹豫,一会儿看了几眼南宫黎初,一会儿又冷眼扫过水柔仪,半晌不说一句话。
这时,两名百相门弟子押解一名天机阁弟子走过来,高哲见了,沉声问道:“何事?”
其中一名百相门弟子回禀道:“启禀尊上,属下等在炼仙阁擒获敌邦细作,已细细审问过了。据这敌国细作交代,数月前,昌皇陛下命南宫黎初假意投敌,意欲与”
那人顿了顿,匆匆扫了水柔仪一眼,继续道:“昌皇陛下密令她母女二人窃取海底宝藏机密。”
水柔仪闻言,当即瞪大了眼睛,颤声尖叫道:“你胡说!”
高哲负在身后的手猛然捏成拳头,牙根已咬的发酸,问道:“可审讯清楚呢?”
那人斩钉截铁道:“属下不敢马虎,细细审讯过了,保险起见,属下特地命人在这敌国细作身上施了摄魂术。这厮受不住,一五一十交代的干干净净。”
高哲闻言,倏然松开手,只感觉掌心一阵木木的疼。水柔仪死死咬住下唇,唇上泛着白色。
高哲仰头长吸了一口气,猛然瞪住水柔仪,看了好一会儿,冷冷问道:“你还有何诡辩之语,趁此刻朕还算清醒,不妨一并说出来。”
水柔仪眼眶发烫,扑闪了几下睫毛,勉强镇定下来,冷冷对着高哲,道:“现如今我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只觉得喉管泛酸,勉力绷住,长吸了口气,嘲笑道:“不知兴皇陛下究竟想听民女说什么?喔,对了,兴皇陛下是想让民女承认?这个好说!民女招认,民女统统招认!”
高哲瞬间大张了瞳孔,看着水柔仪,气的只说出一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水柔仪笑容从容,走到余彤面前,从她怀里强行抱过南宫黎初,将脸颊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南宫黎初不能动弹,又不敢说话,嘤嘤抽泣起来。
高哲背转过身,仰头看着乌云后的月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将她二人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余彤闻言,神色大喜,激动的微微有些失态。水柔仪喝退两名百相门弟子,抱着南宫黎初转身往一马桥对面走去。
山风刮过,木质的桥面剧烈晃荡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水柔仪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在桥面上,望着前方桥面上朦朦胧胧的月光,一股冰凉从脚底游走全身,整个身子似浸在冰水里。
大兴国呈祥三年的秋夜,兴皇陛下高哲亲眼目睹前妻吴氏,失足跌落崖底。
据在场的人说,兴皇陛下高哲紧随其后,也跳了下去,被刑部郎中王子诚及时搭救。
那位吴氏拼尽最后的气力,将怀里的一个女娃娃抛了上来。那位吴氏,兴皇陛下心心所念之人,于是夜永眠崖底,不过21岁余。
五年后的一个清晨,蕊娘伺候千面圣女服用完汤药,刚退下去,就被春泥妈妈拖拽到一边,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
蕊娘瞬间呆愣在当地,缓了半晌,整个人激动的一阵战栗,她当即清点人手,连夜赶往乌沙拉部落。
茶哈台万象堡。
水冰卿正与一名男宠欢好,乌沙拉部落大汗阿奴颜粗鲁闯了进来。那男宠大惊失色,爬滚到地上,频频磕头求饶。
水冰卿浑不在意,以手拄头,一双媚眼如丝,冲阿奴勾了勾手。
阿奴颜黑沉了脸,手起刀落,那男宠的脑袋在地上骨碌了一圈,犹自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
水冰卿媚笑道:“大汗好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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