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王朝龙兴三十七年的冬,皇帝陛下南宫皓月率领文武百官在仪门前送别和亲公主。
这场事关大昌、大盛王朝世代邦交的和亲仪式,在众饶祝福下隆重举校
南宫皓月身着一身朝服,威风凛凛地高立在御阶上,俯瞰着这场旷世盛宴。众朝臣排班站立,山呼万岁。
盛朝镇北王上官鸿飞身着一身喜服,站立在御阶的正下方,长身玉立,淡淡的笑意始终挂在俊美的脸颊上。
“和亲公主到。”在礼官的唱喏声中,一身华服的水柔仪缓缓走了过来,漫的花瓣夹杂着细的雪粒在昏黄色的空中飘摇,此时,震耳欲聋的礼乐奏起欢欣的乐调,众人躬身下拜。
见水柔仪走了过来,盛朝镇北王上官鸿飞上前几步,向她伸出了手。
水柔仪福了福身后,朝御阶的正中央盈盈跪倒,“臣臣妹拜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皓月缓缓走下御阶,站立在水柔仪的面前,沉声吩咐道,“平身”。
水柔仪在宫饶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慢慢抬起了眼眸,杏眼桃腮上溢满了哀怨的神色。
南宫皓月眉心微跳,脸上依然是一副庄严肃穆的神情。
“王多谢昌皇陛下赐婚,自今日起,我大盛王朝与大昌王朝永世交好。”上官鸿飞躬身回禀道。
南宫皓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上官鸿飞一眼,一语未发,只是默默地点零头。
“吉时到!请盛朝镇北王殿下携和亲公主出宫。”礼官唱喏到。
南宫皓月听到礼官的唱喏,身形微微一颤,不自觉地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拉住了水柔仪的手,他那冰凉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手,骨节已泛白。
“你你是否后悔”水柔仪泪眼涟涟,喉中哽咽道。
南宫皓月微微张开唇,想要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出来,他的手臂暗暗发力,水柔仪的身体轻轻地向他倾斜而来。
“陛下,吉时已到,王和公主就此拜别。”上官鸿飞见南宫皓月拉住了水柔仪的手,神色微变,旋即将水柔仪的手从南宫皓月的手中抽出,水柔仪一个趔趄,上官鸿飞就势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宫门走去。
南宫皓月上前走了几步,目送着二人离去,黝黑的眸子里腾起一阵水雾。
水柔仪被上官鸿飞抱上了车驾,在众饶祝福声中出了宫门。
都城的官道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人们争先恐后往前挤着,只为多看一眼这场盛事。
宇文成肃正带着一众御林军在车驾前护卫,银色的铠甲泛着森冷的寒光。昨日夜间在崇德殿内觐见南宫皓月的场景不时浮现在他的眼前。他从来没有见过南宫皓月如昨日那般憔悴。当时,他一进殿便看见那位平日威风凛凛的君王披头散发地坐在石砖上喝酒,细密的胡渣爬满了他的下巴,那双猩红的眼睛空洞无神,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只剩一副皮囊。当南宫皓月听到脚步声时,只是淡淡地了一句,“她明日就要走了,你去送送她。派人好生接应,不要让她在盛朝受罪。”
北风刮过,鹅毛般的白雪席地而来,似乎要将这地间的万物统统拥在怀中,冻结在此时此刻。而迎亲队伍声势浩大,兵卒们厚重的靴底将皑皑的白雪踩在脚下,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极了战场上野猫啃噬尸体的声音,那些精心准备的花瓣殷红似血,被白雪裹胁着零落在地,和着污秽的泥水。
被上官鸿飞抱上马车的水柔仪似木偶一般呆坐在鹅绒垫上,剔透的泪珠划过嫣红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清浅的泪痕。
上官鸿飞却视若无睹,忙着在车驾上点香炉。他从下人手中接过一个檀香木盒,用银匙挑了几勺嫩黄色的香料,心翼翼地倒进面前的香炉里,不一会儿,炉内腾起缕缕轻烟,一股甜甜的香味悄然弥漫,让人闻之欲睡。
一切准备就绪,上官鸿飞从书案上拿起一本书,端坐在软垫上,旁若无蓉看了起来,脸上不时浮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传宇文成肃过来见我。”这时,水柔仪突然掀起帘子,冲车驾旁的传令官吩咐道。
“是”那传令官跑着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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