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牙都看不下去了,对吴禄说道。
静默了一会儿,吴禄抬起头,看着我,眸子里涌动着什么,喉头艰涩地上下滚了滚,终于开口了:“你说的对,我们回不去了,分手吧。”
我的心被这几个字狠狠扎了一下,如同遭遇了五雷轰顶一般,浑身疼痛地战栗起来,眼泪大颗大颗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在衣襟上落下来一片阴影。
他顿了顿,然后绝情地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任凭我在背后如何声嘶力竭也无济于事。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明白,原来人伤心到极致真的可以引发身体上如此彻骨的疼痛。
眼睁睁地看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拐角处,我颤抖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餐刀,刀刃将我的手勒出了一丝丝红痕,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还带着鲜血的刀朝他的背影抛掷过去,刀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跟头破空飞去,笔直地刺入了离他的脸还有几寸的门板中。
他总算停住了,我震动声带嘶嚎出最后一句:“你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许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用修长的手指夹住了薄薄的刀刃,一用力,餐刀落入了他的手掌,然后大步流星地走掉了。
我感觉无法呼吸了,难受地快要死掉了,泪眼婆娑间连大牙和云杉追出去就了都没有发现,颓然地倒在冰凉地地板上,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任凭眼泪在脸上纵横,从眼眶越过鼻梁再流进耳朵头发里,头发潮潮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我两只手垂着裙子边,突然,像发狂一样拼命撕扯着裙子下摆,想从这一身华丽又虚伪的东西中挣脱出来,就算十指被裙摆化为的布条绞得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一片混沌中,有人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在我肩上披上了一件宽大的衣服,衣服带给我的那么一点点温暖和安全感都被我当作救命稻草般攥在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段记忆被我的大脑刻意模糊掉了,只依稀记得有人抱着我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久,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我安然无恙地躺在我们住地地方的床上,苏铨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微搭着眼睛,见我醒了,慌忙地站起身来,手足无措地立在我床边,嗫嚅道:“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西装外套不见了,而昨天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此时正静静地躺在椅背上,上面沾满了泪痕,再回头看看苏铨,他的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沧桑憔悴。
我心中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有气无力地问道:“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然后守在这里一夜没睡?”一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木讷地挠了挠头,然后默默地走出去,给我准备早餐。
我靠在床头,思绪万千,泪珠又滚了下来,原本红肿的眼睛更痛了。
当一桌丰盛的早餐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发现自己连筷子都拿不起来,而且根本咽不下去任何东西,食物的腥腻味让我几欲干呕,草草吃了两口后不再动筷了,满脑子充斥着昨天发生的事情,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进碗里。吴禄走后,我的世界真的塌陷了一角,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一定很丑很狼狈。
苏铨看我的眼神里溢满了心疼,只能俯下身来温声软语地劝慰开解我,把食物舀到我嘴边勉强喂我吃了几口,眼泪的咸味在口里化开,引来了更猛烈的酸楚感。
我不断地扭头拒绝,苏铨终于把碗筷撂到一边放弃喂食了,他用纸巾轻轻擦拭我汹涌的眼泪,而眼泪却像山洪爆发一样永远擦不完。
等我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点后,他才在沉默中开了口,原来,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我们所有的关系格局都发生了巨大变革,吴禄已经走了,一起走的还有大牙和夕雾,他们把属于他们的那部分东西全都分割带走了
我靠在床头上,闭着干涸的双眼听苏铨说话,听到吴禄的名字,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便有像针刺一样的痛楚蔓延开来,心头塞满棉花一样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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