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背后的吴禄突然扯着我坐下,贴在我耳边了一句:“什么也别,言多必失。”
然后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走上了大货车,不知道跟坐在里面的老孙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从车里出来,站在车梯上睥睨着众人。
我看着这一幕大概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果然,老孙头迎风而立,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风姿。
接着,他双手合十,腕间的串珠飞速旋转颤动着,周身气度不凡,竟逐渐形成了汹涌流窜的气旋,有些枯叶灰尘再其中极速飘飞旋转。
他微阖着双眼,嘴中念念有词,语速越来越快,语气越变越激越,一个铺盖地的大阵腾地一下显现在了半空中,遮蔽日般得向地下如同蝼蚁般的人压了下来。
大阵缓缓流动着,在强大的气压下,地表开始飞沙走石。这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的气势。
老孙头身上的袍子鼓鼓囊囊的,被气流刮得猎猎作响,但他还在竭力维系着这个巨型阵的运作。
地上的人都魔怔住了,面对着这反科学反人类如同末世来临的景象,大家唯一还能做出的判断就是赶紧逃离。
地面上瞬间乱作了一团,大家都如同动物一般抱头鼠窜,但是巨大的气流和压迫感把所有人都压弯了腰,根本不能挪动半分。
大伙儿都绝望了,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待在原地瑟瑟发抖,眼睁睁地看着如同神迹般的大阵缓缓地迫近自己的身体。
有些心态差的早就被吓破胆了,更有甚者已经失声尖舰屎尿齐流了出来。
还好我早就见过这种阵仗,所以并没有过于惊讶,只是慢慢地匍匐在地上,等到风暴过去。
几秒过后,我感到狂风灌满了我的领口和袖子,浑身凉飕飕的,大脑也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要不是底盘稳,整具身体就都要被刮起来、飞入阵中去了。
紧接着我又再一次感觉有冰冰凉凉的金光丝丝地渗入进了我的身体里,然后就有强烈的昏厥感袭来。
我的视网膜突然失去了颜色,但意识却还是十分清醒的,吓得我以为自己暴盲了,赶紧最大限度地撑大两只眼睛,使劲看着,但眼前还是一片混浊,甚至更黑了三分。
我又用手狠狠地揉了两下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结果睁眼一看还是一片漆黑。立刻慌了神,心想:完了完了,老娘瞎了!
可就在这时,事情又起了变化,双眼奇迹般得清明了起来,终于逐渐恢复了视力。
害得我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波三折,我在原地愣了愣,接着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除了我和云杉夕雾之类的修道之人外,其余的人都晕了,以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趴在地上。
我这时心中才明白,原来刚才自己会出现那种情况是要晕不晕了,看来我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令我惊讶的是,苏铨竟也完好无损地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我以为以他这种柔弱的身板,风一刮就得飘上,没想到……看来他作为老孙头的亲传弟子,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我刚一站起来,就双脚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吴禄把老孙头扶下车后,又赶紧奔过来扶我。
我走到老孙头面前,当面向他道谢,他咧嘴一笑,举手之劳而已,没有多大事。
可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收阵后的老孙头,脸上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没有,更显颓然老态了。
显然是在刚才的布阵中他已经使出了自己的毕生绝学,身体撑到极限了,耗费了太多太大的精力,让老孙头很是吃不消了。
这让我很是感动,于是赶紧过去搀扶着他坐下,既然接下来抽取记忆的工作他再难以维系,我索性唤来身为大师的云杉来接替他,让他老好好在一旁回复精力。
老孙头听这么安排,顿时喜上眉梢,喜滋滋地解下腰间悬的葫芦,毕恭毕敬地朝云杉递过去,道:“全搁这里面,都满上、满上,劳烦全塞里面就校”
云杉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双指一挑,迅速在自己胸前比划了几下,葫芦就飞到了空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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