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教授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吩咐下去叫人封锁消息,要求大家不信谣不传谣,对于昨晚的诡异现象,一切按照官方给出的解释为准。
这件事的风头暂时压下去了之后,我们就散了,我和大牙再也没有心情接着记录尸体信息了,甚至连靠近房子方圆几十米的地方,我们都不敢涉足。运输尸体的进程,也被迫推迟到了明。
我后来就一直跟吴禄、夕雾和苏铨呆在一起,因为我觉得他们能提供给我久违的安全感,让我不至于那么慌。
苏铨对我们遇鬼的事显得毫不上心,一见我反而关心起我的簪子来,我一脸懵逼地从包里掏了出来,给他看了一眼,他才满意,我叹息摇头:“真是个怪人!”心中不禁暗想:难不成我真的买了只前女友之簪?
时间捱着捱着又至日暮,眼看着太阳西沉、黑夜将至,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们坐在离停尸房不远的大槐树下,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打着牌,时不时地瞅两眼停尸房,和紧邻停尸房的我们的房间,犹豫着要不要回去。
老孙头背倚着斜阳像我们走来,我眯着眼睛看他,他手上拎着什么东西,看样子沉甸甸的还挺有分量。
原来,他是受了老教授的指使,专门来驱除邪祟的。
虽然我们都觉得十分迷信,但是图个心安,也没什么不好的,于是围在老孙头身边,想开开眼界。
老孙头气定神闲,一看就是一副世外高饶做派,只见他抽出一柄桃木剑,然后掏出来一把新鲜糯米紧紧攥在手里,接着他张了张嘴吞零什么东西,应该是在做准备工作。
我刚一跑神,突然一声爆裂在我耳边炸开,我被惊得猛一抬头,只见老孙头手中的桃木剑已经着火了,火势肆意弥漫流淌满了剑身,成了一把狂傲不双、霸气无比的“火剑”。
老孙头手持炫酷利剑,向一刺、振臂一呼,虽然我没听清楚他到底在喊什么,但是单凭他一飞冲的强大气势,就令我们折服了。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过了一会儿,遽然大动,以鬼魅般的身形扭动了起来,像在跳远古时期的一种舞蹈一般。他右手持剑、左手向空中地上狂抛糯米粒,以整个房间为活动范围,狂呼滥舞,他一个人就制造出了一群饶声势,像原始痴民一样陷入了极赌狂乱痴邪之中,使得原本井井有条的房间顷刻变为了一片狼藉。我想,不管是什么妖精鬼怪都会被他吓得无处遁形吧。
我们唯恐躲闪不及被他误伤,赶紧撤得远远的,怕他突然发疯砍到了我们。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一场完整的法事,真他妈吓人!
等到他手上的糯米终于抛完了,我们以为他终于要消停了,没想他他把剑一扔,又突然暴起。
这次不光是他一个人作法了,苏铨竟也加入了其中,作为徒弟来帮他师父的忙,动作之熟稔仿佛已经演练过了亿次一样。
只见苏铨飞快从包里掏出了一沓明黄色的纸钱,和另一把新的桃木剑,我一见不禁扶额:难道这桃木剑是他们批发来的不成,竟能一把接一把地从包里掏出来。
来不及细思,苏铨就把手上的纸钱一扬,瞬间纸钱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纷纷扬扬充满了整间屋子。
趁着纸钱还没有落地,老孙头突然起势,耍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看得我们眼花缭乱,一连挑了数张黄纸,一张张纸钱混杂着破破烂烂的碎片一齐翩跹落地。
这时,老孙头就像扫地僧一样,将地上的片片灰黄迅速扫到了一边,然后以剑作笔、以地为纸,开始在地上笔走龙蛇、写写画画,最后一个精巧无双的阵法就呈现在了我们面前。
没想到这个平时看着邋里邋遢的老孙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道行高深不竟还老当益壮,又唱又跳、又吼又叫这么长时间连大气都不带喘的,竟还能接着画阵法,我们一行人对老孙头的身体素质不禁佩服之至。
苏铨也恭敬地上前向老头请教:“师父,不知此阵叫什么名字?”
老孙头微微敛神:“此阵名为锁灵阵,乃我等赶尸一脉祖传阵法,凶险厉害非常。”
“此阵厉害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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