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方的时候,我已经晕得不行了,扶着车框都感觉旋地转,忍不住几声干呕,下午吃的饭几乎都要吐出来了。
吴禄夕雾他们也是同样的情况,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难受极了,我们坐在路边休息了好久好久才缓了过来。这恐怕就是久居平原的人,贸然走一回盘山公路,产生的强烈生理反应吧。
我们的前方,是一片很大开阔地,上面有不少翻土和爆破的痕迹,来接我们的一个年轻,他们已经在这里驻守作业了好几个月了,现在陵寝的清理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作业现场竖着密集的钢筋支架,上面是用油布搭成的简易棚顶防水穹顶,一片大的区域被分割成了若干区域,每个区域都有相关的工作人员或蹲或趴在土坑里,用各是各样的刷子工具奋力刷着、刨着。
在这片墓葬的两侧分布着一些临时搭建的住房,外形简陋、条件艰苦,我们的考古队队员平时就住在里面。
更要命的是,由于在山里,物资匮乏,与外面的信息基本处于中断状态,所以大家平时不仅要承担繁重的工作任务,更需要忍受一味无聊重复的生活,以及心灵上的极度孤独。
以上这些的是那个年轻人与我们大吐的苦水,他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见外来的生人了,不免话多了些,我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我姓王,你们叫我王就好了。”那年轻人脸上时常着笑,看起来性格很随和。
然后他就带着我们去见白胡子老教授去了,教授在一所装潢稍微好点的房子里,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捏着放大镜在方桌前研究文献资料。
眼前这位教授果然头发胡须花白,戴着一副眼镜,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了,但是但通体散发着令人极为舒服的儒雅文人气质,或许正是长期在历史古籍中浸染的缘故吧。
他见我们来了,立刻热情地与我们打招呼,和蔼可亲的态度让人神清气爽。白胡子老教授与老孙头亲切地握手、攀谈,先是关心我们是否已经用过了饭,然后又吩咐身边的一个青年女学生带我们去参观参观基地,了解一下到目前为止已经取得的成果,总之在他身上毫无教授学究的清高架子。
这时,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突然闯了进来,他一头乌黑的短发像钢针一样立在寒风中,身上裹得是工作员统一样式的棉袄,衣服上还带了些土渍,但他不在乎什么形象发型。
他手上攥着什么文件之类的东西,旁若无蓉走了进来,嘴里高声唤着:“老师、老师,重大发现!”
老教授“哦?”了一声,立刻接过他手上的纸,与他热烈地讨论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学术的魅力吧,使得这两人完全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完全忽视了身边的人。
刚来的男人一看就是正宗的学院派人物,学术上的问题我们也不了解,所以就先跟着女学生出去了。
女学生名叫连千子,她告诉我们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其实是徐淼教授的关门弟子,现在已经是副教授职称了,名叫文长生,她娇嗔似的皱了皱眉头:
“他呀,就是个书迂子,平时除了搞研究就是搞研究,仿佛科研是他的命根子一样,古怪地很!还是成鑫哥哥好哦,对了,忘了跟你们介绍,成鑫哥也是副教授,平时除了徐教授主事外,就是他们两个二把手了。”
“不过成鑫哥出去办事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着她低下头绞了绞自己的衣角,女儿家的娇憨委屈立刻浮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很喜欢这个姑娘的活泼坦率,就像个太阳似的跟谁都能打成一片。
这一路上我发现整个工作基地女性都是极少的,好像除了连千子外就在没看到什么女孩子了,怪不得我们刚来,就看见有许多正在工作的考古队员,喜欢偷偷摸摸地瞄我和夕雾。
连千子长相其实并不算出色,但好在不丑、人也活泼,所以几乎所有考古队员都很宠她,这一路走来光看见她跟许多男队员打招呼、称兄道弟了。
可想而知,在这样的惯视下,连千子早就被宠成了真快乐的公主,自然养成了什么事都敢往外、往外做的娇蛮个性。
此时,我不禁对她起了十分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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