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得以回来,在好好休息的同时当然也要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在加上我现在还得练功,自己的时间就越发少了。
这天在家刚刚练完功,真气还没有恢复过来,浑身瘫软得如同一只大橘猫一样,柔弱地蜷缩在瑜伽垫上,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汉微微散发着点热气。
古籍翻译件被我胡乱扔在一遍,这几天来的修炼让我十分泄气,内容实在是太过于晦涩难懂,让人很难领会其中的精妙要领,几天下来我依然毫无进展,不禁叫人十分心焦气恼。
这时吴禄敲门进来,喊我出去有事。我见他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就知道练功肯定也不顺。
“出去干嘛?”我一脸不情不愿。
“出去会朋友啊,赵大牙啊,咱们这次回来还没去找他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我确实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大牙老铁了。
所谓“大牙”,其实是我们对这位朋友的“爱称”,本名赵安澜,打小就跟着我跟着吴禄玩儿,由于长得白白胖胖像极了大白兔,两颗大牙豁出来像极了大白兔奶糖,故得此雅号。此人为人极其开朗幽默,极尽沙雕之所能,从小到大没少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
这次见他,不知怎的,竟还有点小激动。
然后,当我们最后在乌烟瘴气的网吧里找到他时,那点仅有的小激动彻底没了。
本来我们还去了他家一趟的,但奈何扑了个空,他妈妈跟我们提起他都是一阵咬牙切齿,说他现在待业在家,天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正事不干,手上一有点钱了就恨不得住在网吧里,不把钱整光是不会回家的。
听了这番描述,我们目瞪口呆,这还是咱认识的神仙小胖吗?
与大牙妈妈告辞之后,我们终于在以前常来的一家网吧角落里找到了他,彼时的温柔小胖此时已经变成了油腻大胖。
电脑桌上堆满了他产生的泡面包装、饮料瓶等垃圾。再仔细往他身上脸上看去,双颊爆了一脸儿火痘子,密密麻麻有的甚至还灌了脓,头发胡子看得出来已经很多天没打理过了,茂盛得犹如长在脸上的野草。指甲缝里的污垢也清晰可见,身上裹了件枣泥色破棉袄,胸襟、领口、袖口都被穿得磨出了一层油渍反光。啧啧,总之邋遢得完全不像个人样子,与我们心中的形象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他的手正在键盘上飞快地移动,戴上耳机唾沫横飞,俨然一位武林绝世高手正在指点江山,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后多了两个人。
吴禄一看一副光景,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上手一掌就把大牙脑袋上挂的耳机给拍掉了。
“我操·····”大牙满目狰狞转过头来,一腔怒火正待发作,然而在看清楚我们脸的一瞬间,满身嚣张的气焰就萎了,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冻结住了,嘴里支支吾吾吐出一句:“我操······超······超级高兴我,怎么是你俩,啥时候回来的!”随即对我绽开了一个不尴不尬的笑容,不笑还好,这一笑两颗大白牙就更加明显了。
吴禄二话不说,拧着他的耳朵就往外走,大牙高声呼痛,求吴禄轻点,不断求饶:“哥、哥,轻点、轻点~啊、啊~”吴禄一点都不手软,像提溜大白鹅一样把他提溜出了网吧。
大牙没法,在前边冲我喊道:“简简、简简,好简简,帮忙把账结了去,求你了、求你······”我叹了口气朝前台走去,结果前台给出的金额让我着实吃了一惊,冲着大牙一声怒吼:“你个孙子,你他妈到底欠了多少烂账啊!”
这玩意儿,还是老样子,尽会坑朋友,每次他惹了祸,还不是我俩跟他擦屁股!
吴禄把他推搡到烧烤摊子上坐下了,点了几瓶酒准备好好跟他唠唠人生,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搞成现在这个颓废落魄模样的。
“我说,之前都还听说你在广东深圳那边创业,混得风声生水起的,怎么一年不见就混成这副德行了?”吴禄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也有同感:“你知不知道你妈都快被你活活气死了,整天游手好闲……哎,你之前不是说要给你爸妈买大房子的吗?怎么,现在变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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