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触碰着他干裂的嘴唇,小心翼翼地给他喂了几口水,然后让他放松平躺在我身上,应该会舒服很多。
云杉和夕雾合力把车从坑里弄了出来,然后把吴禄抬到车上休息。
现在再看到这个坑,我不禁大为光火,就是这破玩意儿,把我们害得如此凄惨。
想到这里我不禁吐槽了两句,忽然,夕雾的背影一顿,只见她转过身对我们说道:“不对啊,照理说我们把车从幻境中开出来……出幻境的位置应该是在我们之前进入幻境位置的后面,只有这样,那群雇佣兵出现在我们前面才是合理的,因为他们出幻境的位置刚好就是我们入幻境的位置……”
我朝她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既然是这样,那么从出口到入口的这一段路程,我们之前一定是行驶过的。我记得在进入幻境之前,我们的行程一直都很平稳,所以……哪儿来的坑呢?”
听她这么说,我也疑惑了,到底坑从何来呢?
云杉立刻翻身下坑,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没过一会儿,云杉上来,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夕雾和我赶紧问他有什么发现。
他说,除了我们车造成的刮痕外,坑四壁上还有很多杂乱的痕迹,而且夹杂着些许焦黑的颜色;土的整体状态显得比较松软、比较凹凸不平。此外,坑口周围生有一些苔藓类植物,但坑底和坑壁上却很干净。
“这说明什么呢?”云杉问。
“难道……这是个新坑?”夕雾道,云杉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那天天生异象造成的呢?”
我想,就凭着那电闪雷鸣、彗星陨落、天幕残缺的架势,地上被砸个坑应该也不为过吧。
云杉基本认同我的观点,然后向我伸出手来,递给我一块通体乌黑的焦石。“这是我在坑底发现的,留着吧,以后可能有用。”我只好收起石头,跟着他们一起照看吴禄去了。
众人担忧地围坐在吴禄身旁,不过从面相上看,吴禄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
想起他刚才从掌中喷出的熊熊烈火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我还是为之一震,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有了这样的神力,难道是因为标记的作用?
我轻轻掰开他蜷缩着的左手掌,发现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焦黑伤损、皮肉开绽,他的手,依然白皙完好如初!只是正中心的记号,显得更加生动明艳,仿佛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
此时,我脑海中又响起了那句被复述了多次的话:播州之野生异人,纹列缺而行似魅,触草木尽焚,以攻人,无御之者,时人谓之曰,释!
呵,有意思,又是播州。
我想着需要跟云杉他们交谈交谈来捋捋思路,就问:“你们想过没有,在这整个事件中,有几次提到了播州这个地名?”
我想了想接着说:“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诱使我们来到这里的那篇博客上,那个冰蓝色的标记……第二次,档案室里的古籍上。第三次,档案室老头的话里,他说他去了解过播州弘农杨氏,虽然都是假的。第四次,老太婆讲的故事,就发生在播州!”
“这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难道没有说明什么问题吗?”
“出钱买我们的人一定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比如播州、手串、释人、异化、神力之间的内在联系。”
总之冥冥之中,我感觉这一切背后都有一个极深的渊源,就像一幅拼图,我们才拼出了整个故事的冰山一角而已。
正当我沉浸于自己的思潮中时,云杉的话打断了我,他说:“我觉得吴禄的突然爆发和手串对我们的保护并非偶然,这两者都或多或少有所预兆。”
云杉问我俩还记得上次的测试吗?
他的话把我们拉回到不久之前,有一次,我们行驶在半途中,云杉忽然提议做一个测试。
所谓的测试,其实他已经酝酿了很久。他想,既然他手里有一本记录释者高级术式的古籍,何不趁此机会让我们练个一招半式,要是成功了,不正说明古籍无误吗?我们也好更放心大胆地去寻找余下的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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