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的大钟在不停地悄然走着,一片寂静,地上掉根针都听得见。
邱继财右手持一只喇叭再一次高声叫道:“乔虎!你给我听着!我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我已经把劳工们都赶到这里来了,这些今救你性命和被你救过性命的劳工,现在全都命悬一线,他们的生死依然掌握在你的手里。你让他们活,他们就能活,你让他们死,他们就得死。五分钟以后,你要是再不出来,皇军就开始一批一批地杀人,直到你出来为止!”
邱月影在山洞里听见父亲的声音,愤愤地跺着脚骂道:“简直就是个畜生!”
乔虎拍拍邱月影的肩膀,安慰:“别生气,他毕竟是你爹呀!”
邱月影没好气地:“我没有这样的爹!”
二奎忍不住上前一步:“邱月影同志,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都在矿上,你爹为浅见的命令是从,草菅人命,简直就是无恶不作啊!”
乔虎喝止道:“二奎同志!别了!”
二奎一脸认真地:“不!我要!他的手下有矿警队,有狼狗队,有拉尸队,还有暗探队,这些汉奸,哪一个不是手上沾满了劳工们的鲜血?简直是罄竹难书啊!”
这时,春生妹子扶着翠儿娘出现在了身后。
乔虎急切地走过去,扶住翠儿娘问道:“娘?您怎么在这儿?”
翠儿娘淡淡地:“是虎儿吗?瘟疫一出现,龙儿就把我们藏到这里来了。乔安和乔生前两还来看过我们,我们知道这几一定要有事了。来,春生妹子,见见你大伯哥。”
春生妹子看一眼乔虎,怯怯地叫道:“哥哥。”
二奎急忙解释:“队长,这就是乔龙兄弟的媳妇儿。”
乔虎高胸答应道:“哎!哎!弟弟都成家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翠儿娘疑惑地问道:“翠儿不在?”
二奎提醒:“师娘您忘啦?翠儿在食堂哪。”
翠儿娘淡淡地:“我以为你们今一起打鬼子哪。”
二奎平静地:“师娘,您给大家邱继财吧。”
翠儿娘没好气地:“别提那个畜生,他不得好死!”
乔虎扶着翠儿娘:“娘,您坐下。”着话,扶着翠儿娘坐在一块石头上。
翠儿娘坐下:“矿上哪一家没有一本血泪史,哪一家没有一本伤悲账,都给他记着那,早晚有一遭报应。”完,把邱继财在矿上的暴行一五一十讲给大家听。
邱月影愤愤地听完翠儿娘的话,发誓:“我以革命者的名义起誓,战场上,如果面对我爹,没有亲情,只有国仇,我一定会开枪打死他!”
翠儿娘一愣,猛然想起郝云亮棒打鸳鸯的事来,戚戚然道:“闺女,你就是邱继财的女儿?那可是你爹呀!唉!我儿命苦哇!”
邱月影也忍不住哭泣起来。
在食堂后院,劳工们被矿警队员推推搡搡地站成一排一排的队形,鬼子和矿警队员们全都举枪对着他们。
邱继财手持喇叭高声喊道:“乔虎!五分钟时间已到,你可看好了,再不出来,这些工友们,可就要一排一排的挨着个为你去见阎王了!”
话音一落,周围立刻又变得出奇地安静。
邱继财再次喊道:“乔虎!你就是个缩头乌龟!我现在数五个数,数完数字,枪声可就响了!一、二、三、四……”
浅见举起了一只手,准备下令,所有人都屏着呼吸。
乔虎大义凛然地喊道:“邱继财!别数了,我来了!”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乔虎视死如归地站在食堂后院的房顶上,傲然挺立,任由阴风吹拂……
色阴沉,乌云密布,冷风阵阵。
浅见抓捕了乔虎以后,在自己办公室的内室里备好了宴席,请野、钱翻译和邱继财一起庆祝,四个人坐在榻榻米上,每人面前一张桌,浅见的旁边还空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寿司、刺身等日式料理和清酒。
乔虎被带着脚镣,捆着双手送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两名日本士兵把他送进来之后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内室的推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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