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听了,毫不在意,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到井边打水,周围的妇女们不屑地翻着白眼。
穿碎花衣服的女人嚷着:“这年月,真不该与这种肮脏的人在一口井里吃水!”
穿灰衣服的女人附和说:“就是!以后这井里的水也不知还能不能喝?”
翠儿不理不睬,装满两只水桶,挑起来就走。穿碎花衣服的女人从地上捡起一只破鞋,随手扔进了翠儿的水桶。
翠儿缓缓放下担子,回头怒视,冷冷地问道:“谁扔的?”
穿碎花衣服女人白一眼翠儿说:“哎哟!还挺横!”
穿灰衣服女人指着翠儿一撇嘴说:“你那么脏,有资格喝这纯净的水吗?”
翠儿提高声调,厉声道:“我问是谁扔的?”
穿碎花衣服的女人,趾高气扬地说:“谁扔的并不要紧,关键是这破鞋是扔谁的!呵呵呵呵!”众妇女跟着呵呵呵地大笑起来。
翠儿怒视她问道:“你骂谁是破鞋?”
穿碎花衣服的女人抬高声调说:“哎呦喂!谁是破鞋谁知道,大家都知道,这还用说出来吗?”
翠儿上前一步,指着她怒喝道:“你再说一句!”
穿碎花衣服的女人理直气壮地说:“揽吃揽喝还揽骂!莫非你就是破鞋?哈哈哈!”
翠儿发怒,冲过去飞起一脚直接踢在穿碎花衣服的女人的后腚上,穿碎花衣服的女人返身就揪住了翠儿的头发和翠儿撕打起来。
穿灰衣服的女人高声喊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人不大,居然敢在乔村立旗杆!乔家婆姨岂是好惹的?大家一起上啊!”妇女们闻言,一拥而上。
翠儿见状,并不想群殴,急忙伸手反扣住穿碎花衣服的女人揪自己头发的手,这个女人疼得当时就跪在了地上,疼得直叫:“哎呦!你个死妮子!疼死我了!”
翠儿一手反扣着穿碎花衣服的女人的关节,腾出一只手,指着其他妇女说:“你们谁再过来,小心我不客气!”妇女们一下子全都愣在那里,再也不敢往前冲了。
这时,乔安跑了过来,急匆匆地说:“翠儿师妹,可不得了了!”
翠儿急忙回身问道:“咋了乔安师兄?”
乔安急切地说:“乔龙师弟刚才背着行囊走了,看样子是要远走高飞,你快看看去吧!”
翠儿大吃一惊,愕然地说道:“啥?”话音没落,松开穿碎花衣服的女人撒丫子就跑。
众妇女急忙上前围着穿碎花衣服的女人,这个女人惊魂未定地嘟囔着:“哎哟妈呀!这还是个女人嘛?可疼死我了!”
翠儿刚刚跑得离开北山水井,就被翠儿娘从郝家出来挡住了去路,翠儿娘面色阴沉,厉声说:“去挑水,回家!哪儿也不许去!”
翠儿急切地说:“龙哥哥要离家出走!”
翠儿娘再次厉声道:“他离家出走与你何干?回家去!”
翠儿看着母亲愤怒的样子,一跺脚,赌气地返回家去了。
原来,乔龙听了翠儿的话,负气回到家里,想来想去想不通,不知道翠儿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后来竟然突发奇想,忽然想着去只身探险,对那个山洞去一探究竟。他觉得,反正翠儿再也没法跟自己去山洞了,不如趁着她现在不理自己,就此先去山洞里看个明白,看看到底有多远,也顺带等师父和哥哥回来。
乔龙想到做到,索性收拾好行囊,准备了些干粮,独自一人出发了。
乔龙一出三排房的弄堂,就被晒谷场上的师兄弟们看见了,师兄弟们不明就里,以为乔龙要离家出走,哪里肯让?便一起出手拦着不让他走,乔安急忙去北山找翠儿来阻止他。
可等到乔安去北山水井旁见到翠儿的时候,乔龙瞅个破绽,早已经抽身抬腿跑了,瞬间不知去向。
从那天以后,大奎带着师弟们,一连几天,白天晚上地四处寻找乔龙,时间一久,心里有些害怕了。以前是和翠儿两人一起走的,早晚都能回来,这次乔龙是一个人走了,会不会回不来了呢?怎么跟村长交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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