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虎看一眼乔龙,对大家说:“你们刚才说龙弟欺负师妹的事情,我做哥哥的可以担保,龙弟绝不是那种下三滥的人。我们既然是一个整体,那就不要相互猜忌,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们都是好兄弟!”
大奎高喊一声:“好了好了!村长就要走了,大家继续练武咯!”
二奎一指乔龙,严肃地说:“乔龙师弟!跟我继续切磋!”
乔龙顿时来劲了,满不在乎地说:“来就来,谁怕谁呀?”两人说着话,又一次交起手来,众人再次围观。
乔虎和大奎相视一笑,悄悄走到乔生身后,拍一下他的肩膀说:“走了,我们去牵马。”
乔虎当时并没有把乔龙和翠儿的事情往心里去,他觉得很正常,也以为自己已经处理妥当,便放心地带着乔生到城里去了。可他却丝毫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在村子里一直暗流涌动,始终得不到平息。
这天上午,几个挑水的女人在北山水井处,一边打水一边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刚好翠儿娘挑着水桶走了过来,女人们竟然像避瘟疫似地迅速离开她。
翠儿娘当时感觉莫名其妙,但也并没有太在意,就自顾自地打起水来。
两个妇女一边走开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风凉话,一个穿碎花衣服的阴阳怪气地说:“看着平时挺规矩的一个人,没想到那妮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另一个穿灰衣服的也冷言冷语地说:“你看她娘,就应该知道她是个啥货色了?”
穿碎花衣服的一愣,脱口问道:“他娘咋了?”
穿灰衣服的故作神秘地说:“假正经呗!男不男女不女的,你看她走起路来那屁股,还有那腰,一扭一扭的,明着就是在勾引人,一看就是个不要脸的货,骚狐狸!”
穿碎花衣服的回头看看翠儿娘,若有所思地说:“就是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咋就没看出来呢?”
穿灰衣服的不屑地说:“咱们可都是善良之辈,哪能看得出人家背地里做的那些恶心事儿?”
虽然她们说话声音不大,但翠儿娘还是听的真切,要是在平时,她早就发作了,可一想到郝云亮不在家,再加上人家说的是自己的女儿翠儿,便怔怔地强忍着,不动声色地打完水,挑着水回去了。
妇女们还在后边不依不饶地指指点点。
郝云亮自打不做村长以来,就不住在南山了,村里在北山给他们盖了三间大瓦房和一处院子。
一进门堂屋的炕上,铺着一块蓝底红色大花的油布,炕边灶台上放着一个刚刚喝完药的空碗。堂屋门两边,一边是一口圆形的大水缸,缸上盖着一个木盖子,另一边是一个很旧的掉漆的五斗橱。
翠儿的腿伤还没有好,正独自躺在自家堂屋的炕上,两只眼睛忽闪忽闪地,情不自禁地发笑。洞里的情景再一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她感到无比幸福。
翠儿娘挑着水进来,把两桶水分别倒进水缸里,然后把水桶和扁担收了放到院子里,再返回到屋里看了一眼炕上无忧无虑的女儿,不由得叹口气。
翠儿听到母亲叹气,回过神来问道:“娘,咋还叹气了呢?”
翠儿娘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这次可给乡亲们留下话柄咯!”
翠儿疑惑地问道:“咋了呀?娘。”
翠儿娘坐在炕上,语重心长地说:“村里总会有一些嚼舌根子的,虽说咱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你一个姑娘家,那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哟!”
翠儿更是一头雾水,急切地问道:“身正不怕影子歪,到底咋了嘛?”
翠儿娘看看天真可爱的女儿,不知所以地说:“有时候,吐沫星子是会淹死人的,万事检点,注意一些总是对的。”
翠儿愣怔地说:“娘是说翠儿吗?我不怕,谁想说,由她说去。”
翠儿娘白一眼翠儿,嗔怨说:“德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翠儿不解地问道:“到底是谁让娘耳根子不清净了?”
翠儿娘干脆地说:“你!”
翠儿一惊,脱口道:“咋会是翠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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