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婶为人很是厚道,但再厚道也是在淳朴的农村熏陶出来的妇人,自然也就学会了几分“淳朴”的解决矛盾的方法,比如……直接上手。
陈二叔确实是在推陈春燕,但还比较有分寸,毕竟是在陈春燕家里,要是把人弄伤了,脸上也不好看。
但陈春燕人啊,哪里经得住陈二叔推,她就那么被推得一颠一颠地往前走。
牛大婶一露面,直接扯住了陈二叔的头发。
村里的人嘛,没有玉冠可用,头发或是用粗布包在脑袋上,或是用木簪束在头顶上,木簪大多是他们自己用刀削的,山上树很多,这样的木簪不花钱。
陈二叔就是用这样的木簪束着的。
牛大婶上手一抓,陈二叔的头发就散开了。
散开了正好啊,更方便牛大婶抓头发。
牛大婶左手抓着陈二叔的头发,右手拿着簪子一下一下往陈二叔身上扎。
陈春燕:!!!
牛大婶这么虎的么!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牛大叔偶尔会“闭关”几,“闭关”后眼角还隐隐有些发青了。
这俩人在家里呛呛,牛大叔多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陈二婶哪里看得自己男人被欺负,一上手就抓住了牛大婶的头发,把牛大婶扯得脑袋后仰。
陈春燕嘴皮子是溜,也跟人对练过拳脚,但不是这种泼妇式大家,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是想将两拨人马分开的,可绕着他们转圈圈转了两圈都没找到切入口。
陈三叔和陈竹心两个没心没肺的,看了混战的人一眼,又看了大门口一眼,得,燕儿爹三个已经驾着马车走远了,行吧,他们也不参与了,这种挨打的事情,他们拒绝。
兄妹两个没经过商量,但动作出奇一致,同一时间往后退了几步,完全规避了被拖入战场的风险,又占据了绝佳的看戏位置。
“都给我放开,谁给你们的胆子打我娘!”
陈春燕满头大汗,“牛一松,赶紧把他们分开。”
牛一松很会处理事情,基本上凡是他过手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但……这并不包括他娘被打了这件事情。
他听到了陈春燕的吩咐,但他并不准备执校
他不能打女人,打男人却没有任何问题,他一脚踹在了陈二叔屁股上。
牛大婶跟儿子默契十足,她听到儿子的声音就准备好了,眼角瞄到儿子的脚,她就松了手。
陈二叔被踹到在霖上,牛一松瞬间扑上,按住陈二叔就打,而牛大婶也腾出了手来,一下一下掐陈二婶的腰,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簪子一下一下往陈二婶屁股上戳,戳得陈二婶嗷嗷的。
陈春燕:“……”
不对啊,怎么陈二婶嗷嗷叫的声音这么粗?
她仔细听了一下,才发现不是陈二婶的声音,是五叔公的声音。
她赶紧跑到门边,这会子陈三叔和陈竹心倒是当起了门神,把路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陈春燕进去。
陈竹心:“你刚才不是会挡路么,我就让你看看,被炔了路的滋味。”
陈春燕:“……”
你的脑子怕不是有个坑!
她翻了个白眼,跑到旁边,打开了窗户,正好看到让她心惊肉跳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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