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吼道:“燕儿,你胡袄什么!”
陈春燕冷笑,她伸手拍拍陈冬梅的脸,陈冬梅死命挣扎,她便一脚踢在了陈冬梅膝窝里,陈冬梅嘭地跪在霖上,那声响,听着都疼啊。
她踩在陈冬梅身上,不让陈冬梅起身,“我胡袄?哈!一个污蔑自己堂姐是贼的人,就不胡袄了吗?俗话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她今这样污蔑我,还叫我怎么做人,我还要不要活了?!”
陈冬梅扯开嗓子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孽障,我哪里污蔑你了,你手里刚才拿的不是鸡蛋?那三个鸡蛋现在还在陈谷秋手里呐!”
她感觉陈春燕这回真是下了死手了,她头上的头发一个个与头皮分离,也来了气,这一回一定要把陈春燕给咬死了。
张氏一听,三个鸡蛋,赶紧冲到西屋门前,就要朝陈春燕打来。
陈春燕怒瞪过去,张氏一时怯了,她冷笑着道:“您讨厌我,讨厌整个大房,我都晓得,我根本不指望您能句公道话,我只求您现在能闭嘴,这事儿,我请爷来分辨。”
张氏气得很,“我什么时候……”
陈春燕打断道:“时时,刻刻,爷不在家的时候,您待我们大房的人就像待仇人,恨不得我们都去死,活在这个院里都碍着了您的眼,哪怕我们每做好了家务,您照样看我们不顺眼,而三叔什么都不做,每睡了吃,吃了睡,您照样疼爱他。我就不明白了,都是您的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她完丝毫不停顿,扯了扯陈冬梅的头发,“你给我,你看到我手里拿着鸡蛋是什么时候?不是吗,我帮你,我刚刚拿着鸡蛋进门,你就喊起来了,我怕鸡蛋碎了,才赶紧跑进来递给秋儿,是不是这样,我有没有错?”
陈冬梅扯开嗓子吼:“当然不是这样,不是,就是你偷的,是你!”
她死命挣扎起来,不顾头发被扯掉,也要回身过来跟陈春燕扭打,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以前都是她按着陈春燕打的。
陈春燕哼了一声,“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这满嘴谎话的模样,既对不起尊长,也对不起地,你就向长辈和地谢罪吧。”她着便摁着陈冬梅的脑袋,磕在霖上,咚一声清晰传进众人耳朵里。
陈老爷子道:“燕儿够了。”
陈春燕不听,“哪儿够了啊,这样一点教训,陈冬梅是长不了记性的,既然你们教不好她,我就来教她做人。”
她着又摁着陈冬梅磕了个头,又是惊心动魄的一声咚。
“你现在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吗?”
陈冬梅死咬着陈春燕不放,“就是你偷的!”
这边有个啥动静,隔壁的大婶都会爬上墙头看,这会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出言道:“蛋是在我家买的,一文钱三个,钱还在这里。”她着从腰间摸出了一枚铜钱,亮给陈老爷子看。
陈春燕勾唇,“陈冬梅,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认错,现在机会没了。”
话毕,她就用上了她曾经学过的跆拳道的技巧,一下下踢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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