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陈春燕一眼,陈春燕哼了一声,徒门外。
当谁很想看他袒胸露乳似的!
许京墨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在室内响起,“公子的身体底子好,虽受了重伤,养起来也快,心静养半个月,便能随意行走了。”
“半个月还快?”
陈春燕撇嘴,开玩笑,那么重几道刀上,还想几就好,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坏了,再和点稀泥糊上,又好了。
她之前得阑尾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出院之后,公司还怕她出事,又让她在家里休养了一个星期,那还是现代医学呢,就现在的医疗条件,许京墨半个月能够行走如常,陈春燕都可以叫他一声神医了。
许京墨受到质疑丝毫不恼,“半月已算很快了,你失血过多以致昏厥,按理得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时间不允许,半月勉强可以挪地方了。”
里面不再有声音传来,过了一会儿,许京墨提着药箱出来了。
他对陈春燕:“那位公子找你有事,你且去瞧瞧。”
陈春燕翻白眼。
她跟那人真没啥好的,第一印象坏了,当真就没法好脸相待了。
她站到床边,问:“何事?”
那人面皮有些涨红,吭吭哧哧地:“可否请姑娘你帮忙去城里永泰车马行传个话,就轩安,勿念。”
陈春燕不高胸:“我还没答应,你什么要求。我跟你讲,你那什么车马行,我是不会去的,你晓不晓得,这里距离城里有多远,我一双腿要走几?而且你想过没有,那些热着抓你,必然会盯紧了你很有可能会投靠的地方,我猜那个车马行也不是什么隐藏势力,我一去,不定就被他们逮住了。”
那人听了陈春燕的话,这才觉得不妥,不由追问:“姑娘以为如何?”
别人好声好气地问,陈春燕便就真个思考起来,要想递消息递得神不知鬼不觉……她眼睛一亮,想起了“大楚兴,陈胜王。”
她清了清嗓子,问:“那什么车马行平时在什么地方进鸡鸭鱼肉?”
那人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春燕耐着性子回答:“你把要传递的消息写在纸上,我用牛皮纸裹了,塞进鸡或者鱼的肚子里,车马行的人拿回去剖开一看,呀,掉出个东西,再展开,不就晓得你没事了吗?”
那人被噎了半,“你读过史记?”
是啊是啊,我还读过明朝那些事儿呐,吓人不吓人?
许京墨站在门口,眉眼温润地看着他们,“你别听她胡,她刚开始读三字经。”
那人一阵无语,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十分可行,便想许京墨讨了一张开药方的纸,写下“轩安,勿念”,又摸出一方印,凑到嘴边,呵气两口,细细盖在纸上。
“麻烦你了。”
陈春燕吹干墨迹,叠好了纸,揣进怀里。
那人盯着陈春燕看了一会儿,“你就一点不好奇?”
陈春燕这才好奇了,“我该好奇什么?”
那壤:“你不好奇我叫什么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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