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爹是老实人,听了陈春燕的话连连摇头。
就连一向支持女儿的燕儿娘也颇不赞同。
“这事儿可干不得。”
这可真真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陈春燕耐心劝:“我们不是占公家便宜啊,那地本来就荒着,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我们种了,秋收再给公家交税,不就是了,若地的主人他日回来,我们再按照市价付他们租子就成,他们白得了租子,我们家也暂时有了糊口的活计,哪点不好。”
陈春燕没的是,逃荒离开的人家多半是回不来了,一去二十几年,能回来早回来了,也不至于让一片良田荒成了杂草地。
燕儿爹和燕儿娘听陈春燕得有理,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到底哪里怪,他们也不上来,最后陈春燕又劝了一番,他们才犹犹豫豫答应下来。
燕儿爹心里还是没底,“那我明先去翻地,如果有人反对,我就不去了。”
反对,什么样的反对才叫反对?
那一片荒地平时连看都没人看一眼,可他们家去动了,肯定有人酸话,被人两句就不种地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
她抓住机会给燕儿爹打预防针,“阿爹,这世上总有人吃不着葡萄葡萄酸,咱们种地只管种咱们的,只要不是官家来人,咱们都甭管。”
燕儿爹为难了,“这能成吗?”
陈春燕重重点头,“能成。”
第二一大早,陈春燕先带着两个傻哥哥去了荒地上。
牛大花看到陈春燕很是惊讶,“你不是你不来么?”
陈春燕面露诧异,“大花姐姐不知道?”
牛大花迷茫了,“知道什么?”
陈春燕这才讲分家的事情讲了。
牛大花才道:“我们家的热闹还看不完呢,哪有那个心思去看别人家的热闹,这事儿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分家可签契书了?我听别家都是要签的。”
陈春燕点点头,“签聊,盖的手印。”
牛大花松了口气,“签了就好,省得将来有事不清楚。”她感慨一声,才起自家的事,“我们家昨晚又闹了起来。”
“咋的啦?”
“我进城帮二狗子他们卖兔子,顺便扯了一根新头绳回来,还没戴呢,就被阿爹发现了,骂骂咧咧一晚上,我不孝顺,藏了钱不孝敬他。”牛大花气呼呼的,“我不孝顺?我还不知道他,他有钱嘞,都存着给大弟娶媳妇,他从不想着我,我再不自己想着自己,将来的日子可咋办。”
她完又拉住陈春燕的手,“看你投缘,我跟你句真心话,这几年我的心是真的被伤透了,好几次都想绞了头发做姑子,就算不做姑子,也要自梳离开那个家。”
陈春燕拍拍牛大花的手,“大花姐,你都有自梳离家的勇气,还有啥做不成的。”她咬着嘴唇,吞吞吐吐的,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
牛大花看出来了,直接问:“我不是个气的人,你有啥话就直,就算有不对的地方,我也不会真跟你生气。”
陈春燕咧咧嘴,心问:“你看我大哥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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