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晓梅看不过去,走过去想扶起虞珊珊,被虞珊珊一把推开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过得不幸福,觉得自己过得太平淡,都觉得其他人过得比自己好,觉得我过得比你们潇洒?”
虞珊珊说着痛苦起来:“申冰!你鄙视你!你不说,我说!但是,我真心不喜欢揭人伤疤,那我就揭开我们的伤疤给你们先看看。”
虞珊珊说着,一口气把手里的酒都喝完,把空酒瓶扔到一边,挽起袖子说:“你们自己看吧,这些伤疤,每一道都是一次让我痛不欲生的挣扎!每一道都是一个故事,都是……”
虞珊珊说不下去了,掩面大哭,袁晓梅蹲在她旁边,用手揉捏她的肩膀,想要安慰她,自己却也忍不住哽咽起来。
“你,你摘这么多人里面最没有资格哭!”虞珊珊用手拍着袁晓梅的肩膀说:“你从小父母都在身边,结婚后公公婆婆又有钱,对你又好,现在你儿女双全,你哭什么!”
袁晓梅没有回答,干脆也席地而坐,掩面失声痛哭。
其他几个人也开始哽咽起来,申冰拿着话筒,叹了口气说:“看来,没有永远的秘密,也没有永远的闺蜜。我是真的很珍惜和你们的感情,但是却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们要是知道了一切,可能会加倍地厌恶我,恨我吧。”
沈清突然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走过来,俯视着条码两个说:“高伟明都做出那种事情了,我都没有厌恶他,你说你以前和高伟明的那点儿事儿,我会往心里去吗?”
虞珊珊突然哈哈大笑,大家都莫名地看向她,她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大声说:“你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吗?申冰这笔账,估计爱纱才是最大受害者!”
大家都大吃一惊,看着虞珊珊,申冰哭着喊:“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
袁晓梅实在忍不住,困惑地问道:“为什么爱纱是受害者?他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爱纱出过后,申冰才搬进来的呀?”
虞珊珊又拿起一瓶酒,打开盖子,举起来对着申冰说:“怎么样,你自己说,还是我来帮你说!”
爱纱突然惊恐地捂住耳朵,说:“不要,你们都不要说,我们今天不是来给沈清庆祝生日,来研究一下小玲的事情吗?”
虞珊珊突然支撑着站了起来,对爱纱说:“你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爱纱掩面大哭,申冰慢慢痛苦地站起来,举着酒瓶,走到爱纱面前,跪了下来,说道:“你惩罚我把!当年,当年我就是那个唯一的目击者!你母亲发生车祸,被撞倒的时候,我就在现场!”
沈清和袁晓梅惊诧地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
虞珊珊踉踉跄跄地挪到申冰旁边,也跪了下来说:“要这么说,我也算半个吧!我虽然不是目击者,但是当时我看到晚归的申冰,加上第二天的新闻,我其实也猜到了大半。后来,申冰搬到我们宿舍,我也很想把猜测说出来,但是爱纱你已经出国了,我也联系不上你,我想可能是你自己也不想知道吧。”
爱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对虞珊珊和申冰说:“你们起来吧!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妈她……一辈子就是个苦命的人,可能对于她来说,早点走,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虞珊珊惊诧地抬头看着爱纱说:“为什么?对你也是解脱?那是你的妈妈呀!”
爱纱突然哈哈大笑,也打开了一瓶酒,大口地喝了起来,然后才说:“她是我妈妈,亲生的妈妈。但是,她两次改嫁都让我从一个深渊坠入另一个地狱!”
这时候,音乐也突然停了,大家各自就近坐了下来,虞珊珊和申冰互相依靠着,直接席地而坐。
爱纱擦干泪水,把酒一饮而尽,说:“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比惨,我这半生,可能拍十部电视剧都不嫌多。我才四岁,我爸就从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下来,高位截瘫,没多久就喝农药自杀了,这还是我后来听我奶奶说的。我六岁那年刚刚懂事,我妈就带着我改嫁给一个屠夫,那简直是个魔鬼,每天晚上喝醉酒,就打我妈和我,还把我妈关起来,不让我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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