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塞文河谷（一） (4-3)

下方坦克履带高速转动，同时火炮迅速调整方位。士兵们一边躲避着轰炸，一边匍匐在战壕中狙击敌人。

就在楚轩惊讶于看到了现代战争的画面时，景色再次发生变化。

风雨交加，雷电大作的海面上，山一般大的庞然巨物怒吼着，摇晃着章鱼似的头部，嘴部的巨型触手剧烈摆动。

它张开宽阔的膜翼，巨爪前伸。海水在它的操纵下不断凝聚为百米高的巨浪，向它对面身着黄衣的巨人奔涌而去。

巨人浮在半空，黄衣随风上下翻腾。黄衣巨人的周围凝聚着数股烈风，见巨浪袭来，烈风立刻迎上，巨浪与烈风相撞的一瞬间，天地仿佛都为之颤动！

同时不远处无数手拿钢叉的鱼人和挥动着翅翼的蜥蜴状生物缠斗在一起，战况惨烈。

少女再次挥手，远超楚轩看过任何科幻电影的场景消失了。

接下来他又看到了奴隶主迫害奴隶，地主压迫农民，工厂财主压榨工人，甚至还有形似纺锤大桶，长有海星状附肢的生物奴役通体长有发光眼睛的大变形虫。

“将世界比作天平，那么万物便只有得益者与受害者，一部分站在天平上端，另一部分站在天平下端，俯视与仰视。你想位于哪一端？”少女再次发问。

“那，能在上面就尽量不在下面呗。”楚轩回答。

“可你并没有这么做呢，随波逐流，从没尽力做过任何事情，得过且过，这才是你吧。”少女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克劳德的躯壳，直视楚轩的灵魂。

听到少女的话，楚轩莫名心生一股无名火，“可很多事情！”他突然提高了音调，随即又很快低了下去。“我就算尽全力也做不到吧...”

“如果我告诉你，你未来的人生将长期处于天平的下方，被欺压，被剥削，被迫害，你会怎么做？”又是问句。

“一直受到这种待遇就算是我肯定也会反抗的吧。”这次楚轩答得毫不犹豫。

“那假如你没有这种力量与能力呢？就像曾经心仪的女孩被抢走，在马路上被飞来横祸夺去生命，来到孤立无援的世界，面对未知的恐惧与危机，这些事情你一件也没能解决，未来你将会遇到的困境将会比这更加棘手。”少女的话直刺楚轩的内心，语调却毫无起伏。

能让自己看见方才那些奇特的景象，楚轩理解了少女应当是某种特殊的存在，那么知道自己的过去也没什么稀奇。他只得沉默，少女所说他无法反驳。

“不过也不是无计可施，和我做一场交易吧。”

“交易？”楚轩疑惑的抬头。

少女点点头“我可以帮你实现任何愿望，无论形式与内容，需要支付的代价则是你的灵魂。”

“呃，可是我的灵魂要是没了，不就没命了么，那解不解决问题根本不重要了吧。”楚轩吐槽。

“好像是哦。”少女有些可爱的歪了歪头，陷入了思考。

就这，就这？楚轩一点也不信面前这货能实现人的愿望，御主想要使用圣杯还要召唤英灵打架呢。

“嗯，那这样吧，我答应帮忙解决日后你遇到的重大困难，代价依然是你的灵魂。不过只有在你主动将灵魂交于我，并非我或者任何客观存在所逼迫，而是你从心底自发的愿意舍弃灵魂之时，我才会将它收走。”少女补充。

这回楚轩迅速理解了，除非哪天我不要自己的命了，在那之前都可以要求她帮忙。

即使面前的女孩是在骗自己或者有时候不愿意帮忙，他也没啥损失，稳赚不赔啊！

就在他立马想开口答应时，突然身体和意识的本能让他停了下来。

“算啦，你说的我都不知道真假，遇到困难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不知为何，最终他拒绝了交易，意识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少女倒是没有对楚轩的回答感到不满，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庞反而浮现了淡淡的微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这件事上依旧小心谨慎呢。”她说这话时好像看着楚轩，目光却似乎并没有落在楚轩身上。

“但是，你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话锋一转，少女血色的眸子凝视楚轩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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