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学,两个人就冲了出去。
我也知道后面坐着的两个人不知道又会怎么想,直接背着书包跑掉了。
“你说他们又会怎么想?”我喘着气问越疏桐。
“别理他们,他们就是闲。”越疏桐继续跑着,一点气都不带喘的。
男生体力就是很好,我跟在后面叹气。
到了校门口,冀知未已经等在那里了。
穿着一个大红的连衣裙,戴着一副墨镜,叉着腰站在门口。这完全是一个靓女的形象。靠在一个黑色的车上。
“这车是你买的?”我指着那车,瞋目结舌地问。
“借的。”
“你刚来这里,哪有朋友给你借?”越疏桐惯会拆台。
“我这里没有朋友,外地有啊。”
“就为着这个,你从外地借了一辆车来?”我惊呆了,问道。
“是啊,怎么了?用了时空宝镜,一下子就过来了。”
“她说的是这件事吗?”越疏桐倒是了解我,“她是说,就为了去看看那幅画的现状,你就用宝物借了一辆车来?”
“那怎么了?去那个公司,还不能稍微拾掇拾掇了?”冀知未的表情,让我觉得她有些糊涂。
“我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现在去看那幅画,你是打算正大光明地进去了吗?”我不解,“还穿得这么张扬,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你该说什么?你打算怎么跟人家解释你知道了人家的具体单位?”
“我看你就想借一辆车玩玩吧?还专门找个借口。”越疏桐表示不屑。
“你不要拆穿我嘛。”冀知未跟我们变得越来越熟之后,说话都发着嗲。
“我就知道。”我抱着双臂说,“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走,上车,我带你们走。”冀知未戴上墨镜,拉开车门,“咱们先到了那个地方再商量对策。”
“上吧。”越疏桐亲眼见着冀知未坐上驾驶座,对我说。
“嗯。”我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我刚坐上去,就听见冀知未在前面抱怨,“你们真讨厌,一个都不坐在前面陪我。”
我刚想说不是有越疏桐吗,就看到越疏桐坐在我旁边。
“前面煞气太重,我坐后面能消停会儿。”越疏桐说。
“人家哪有煞气?”冀知未嗲声嗲气的程度越来越严重了。
“冀知未,你最近不太正常啊。”我在后座听她的声音都发着抖,明明前几天还没这么严重,“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啊?你说什么?”前面的人大声地问。
调子拖得很长,音调很高,耳膜都把人震破了。
“我开车呢,有什么你大点声说!”冀知未继续吼道。
“她怎么了?”我拽着越疏桐的袖子拉了拉,“不太正常。”
“她可能…不能开车。”越疏桐说,“或许有种病就是叫作开车癫狂病。”
“而且你有没有感觉到这车开得越来越快了,越来越不稳了。”我扶住旁边的把手,死死地把住,生怕往前倾去。
越疏桐疯狂点头,或许是颠的,也或许是完全同意,“你没有觉得这车并不是直直地往前开吗?”
黑色的车从马路的一头划过另一头,车行的痕迹都是“s”形。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觉得我们要撞上旁边的东西了。”我颇为害怕。
我和越疏桐两个人同时向左倾,又同时向右倾,再朝前倒去,又朝后仰去。
我怀疑,我们两百年来,也从来没有这么默契过。
“不行了,看来要动一些非常手段了。”与座位摩擦、与车门撞击的过程中,我听到了越疏桐的声音。
“什么非常手段?”我忍住疼痛,大声问他。
“你说什么?”坐在前座的人听到了后座的动静,大声吼着问道。
“看着。”越疏桐说。
下一秒,车突然速度慢了下来,就能听到冀知未“欸欸欸”的疑问,很快车停在了路边。
这绝对是越疏桐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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