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找到人了?”林又深赶到畅快楼的时候,我和元溪已经在把酒言欢了。
“找到了。”元溪斟满酒,一口喝尽。
“所以呢?结果如何?”
“不如何。”我也倒满了酒杯,仰头喝干。
“不如何是如何?”林又深左看看元溪,右看看我,“你们俩是要气死我吗?”
“目睹沈公子来到此处的伙计并没有看到另一个人的真容。”元溪接口,“也就是说,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那吃完之后呢?两人是一起出去的吗?”林又深追问。
“不是。”我挑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那个人先走的,而且是朝西走的。”
“沈公子,是朝东走的。”没等林又深再问,元溪抢先答话。
“朝东一直走,就会到那座桥。”林又深脸色沉沉的,“朝西走,说不定还是绕回到桥边。”
“我们有一个可能性没有考虑过。”我骤然插话。
“什么?”林又深和元溪齐齐抬头看我。
果然是一对,连表情都这么一致。
“有没有可能是那位沈公子在这里吃下了让人晕眩的药剂,前往桥边,一头栽下去。”我戳戳桌子,“那株月季花是提前放好的。”
元溪连连点头,“没错,有这种可能。可是也不能排除掉真的有人从身后推他的可能性。”
林又深的指头微微屈起,叩着桌面,“如果按照陈也奚你这样来说,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那个跟他吃饭的人趁机下药,就有可行性。”
“问题是,他怎么算准药效发作的时间,如果在半路上倒下,自然会被人救起,那他岂不是失策了?”元溪提出疑问。
“这个我倒是没有考虑过。”我托着腮帮子,说。
“不过。”陈也奚语气一转,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俩,“你们俩是怎么回事?”
我被她八卦的眼神吓住了,颤巍巍地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多了解林又深啊。”元溪一副看戏的表情,说,“他能跟一个姑娘多说一个字,那个姑娘都要烧高香了,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话。而且他看起来温和有礼,其实骨子里很冷漠的,今天居然答应了你的要求。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问问情况。”
“这么八卦吗?”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还有还有。”元溪像是想起了什么,“还有他刚刚叫你名字了。林又深除了叫我名字之外,对别的姑娘都是某某姑娘这样叫的,从来没有连名带姓过。”
林又深无奈地说,“我是不是该夸你,观察细致?”
“那是自然。”元溪颇为骄傲地仰着头。
我捂住脸。万万没想到,百年前的我竟然跟现在的我一样不要脸,不要脸这个属性果然是可以传承百年的。
“也奚你是怎么了?”元溪看着我,问道。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我从牙缝里呻吟出几个字。
林又深在一边也作皮笑肉不笑状,“陈姑娘忘记自己那会儿脸皮多厚了吗?”
这种时候,都要护一拨媳妇?我磨着牙,“忘记了。我脑子不好,健忘。”
元溪弱弱地插了一句,“你们觉不觉得气氛很微妙?”
“不觉得。”我俩一起回答。
元溪八卦的眼神更加坚定,悠悠地点着头,“你们俩真的是…”
“如果,我们真的有事。”林又深这一句话立刻让我冷汗涔涔,他继续说着,“你会怎么样?”
这分明是在试探。我紧张地盯着元溪,期盼她不要说错话。
“那当然是要恭喜林公子寻得佳偶了。也奚可是我远房表亲啊。”元溪大条地回答,神色自如,不像作假。
我再次捂住脸,两手死死地把住自己的脸颊。
差点忘记之前知未姐讲的故事了,前世的我,神经大条到让人绝望。
“你又怎么了?”元溪好奇地看着我,忽视坐在对面神色黯然的林又深。
“其实你不应该说这句话的…”我的声音从手指的缝隙里传出去,“郡主,你的感知能力是负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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