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疏桐打了个响指,突然有无数个五颜六色的火箭似的东西从不远处的地方往空中冲,在特地的位置,绽放出烟花。
黑色的天空,烟花不停地炸开,像是一场盛大的烟花晚会。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那一刻,只觉得,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
“礼物还不错吧?”他的声音在烟花绽开声里稍微小了一点,但我还是能清清楚楚地听到。
“这真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不可置信地问,“难道不是你正好知道有谁要在九点放烟花,来蹭的吧?”
“陈也奚。”他微微有些愠怒。
“我开玩笑的。”我赶忙解释,浇灭他的火气。
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跟我并肩看着远处不断绽放的烟花。
“你为什么想起送这么一个礼物?”
“可能是想起一句歌词吧?”
“歌词?”我好奇地问,“那是一句什么歌词?”
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我见他并不想说,也就自觉地不再说话。
烟花,可能是黑色夜空的天使,有着绚烂的色彩和打破寂静的声响,带给人怦然心动的瞬间。
那怦然心动的瞬间,有或者没有,取决于你当时的心情和身边陪伴的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只能说,这一场烟花,很让我心动。
不管是眼前的烟花美,还是身边的那个人,都很让人心动。
*
为了防止心脏在如此快的跳动中梗塞,我跟他说了再见,独自走回了家。
路过汲汲堂,里面着实有些动静。
我想着莫不是进了贼,就进去看看。
却看到一副毕生难忘的场面。
一只浑身长满白毛的动物在整个前厅乱窜,兴奋地呜呜乱叫。
怎么说呢,像是发春的公猫。
我忘了,我至今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动物。
“雪媚娘?”我不知道发情的动物有没有危险性,没敢贸然上前,站在门口怯怯地说。
白毛动物当场愣住,看到我的那一刻,面上流露出羞愤至死的神色。
整只都钻进了桌子下面,把脸藏在身子后面,只露出一个屁股在外面,尾巴耷拉着。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举起手,“我以为汲汲堂进贼了呢。现在春节快到了,离入春不远了,确实是动物发情的季节。这很正常。要不,你出来,咱俩聊聊?我最近好像也有些类似的症状。”
雪媚娘慢慢地把头伸出来,黑色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说,真的吗?
“真的,绝对很真。我好像真的有些思春的病症。”我猛地点头。
倒也不是安慰它,而是我发现越疏桐这个人,让我很心动。我一直以为,自己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不会轻易动心。我就像一棵铁树,过了几十年也不想开花,可是越疏桐一来,整个事情都不一样了。
我对自己的心跳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才找一只同病相怜的小动物聊聊天。
还记得知未姐的冰箱里有几瓶啤酒,我就走过去取了出来,和雪媚娘坐在靠墙的角落。
“我最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我开了啤酒盖,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雪媚娘伸出粉色的舌头,看着我,满是期待。
“你也要喝?”我有些诧异,“你能喝吗?别喝醉了。而且你这种小动物喝死了怎么办?”
雪媚娘斜眼看我,对我的话很不满意。
“别看我,我听不懂你们世界的语言。”我虽然看懂了它的表情,还是不明白它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太小看你了?还是你原来没喝过,想试试?”
雪媚娘从角落里拽来一个像助听器一样的东西给我。
“什么啊这是?我不是听不清,我是听不懂啊。”
雪媚娘的爪子指指那个东西,指指我,示意我戴上。
我将信将疑地戴上,就听见它说,“听见了?”
我的眼睛不由得睁大,“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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