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不禁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坐在窗户外边,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唇。
“你不会吃人吧?”脊背一凉,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我不吃人。但是我对你很有兴趣。”女人带着安抚的微笑,让我更加心惊,默默盘算要不要再抱个花瓶防身。
“你怕什么?我只是对你这种人物感兴趣。陈也奚,你真的很有趣。”女人看出了我的惊悚,微微发笑。
“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吗?”
“像什么?”女人伸开手臂,好像想要显得更潇洒一点。
“行为异样,说话癫狂。”我冷笑道,“学名,精神病。”
女人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她瞬时一呆,眼神立刻变得凶狠,死死地瞪着我。
“如果我没记错,现在是腊月吧。”目光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番,“这身衣服,真是清凉。”
女人的面部表情又是一僵。
“说吧,你来干什么?”
“我让你多过几年安生日子。”女人说,“我跟你约定四年之期,四年后的腊月初八,我来找你。”
“四年以后?”我心生疑窦,赶忙问道,“算今年吗?”
女人捂着脸,“陈也奚,你确实是有趣,你让一个杀你的人情何以堪。”
“不是,这个必须要说清楚的。”我不依不饶,“不然我怎么能算到你什么时候再来。”
女人掰着指头算了算,也没怎么算明白,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四年之期!就是你上大学的第一年,我会来找你。明白?”
“你算数也不怎么好嘛。”我揶揄道。
“呵呵。”女人冷笑几声,一抖斗篷,很有气势地离开。
可在我眼里,她分明就是逃也似地离开。
“反派也不怎么样嘛。”我嘟嘟囔囔地回了床,继续睡觉。
窗户又被敲响。
我“腾”地坐起来,揉着自己的额头。
那个女人总不可能又回来了吧?
我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服下摆,透过窗帘往外瞅。
贴着玻璃的确实是一个女人,却不是那个黑斗篷的女人。
而是照影。
我看着她同样一身清凉的纱裙,呆呆地眨巴眨巴眼睛。
照影敲敲玻璃,示意我放她进去。
我给她个眼神,表示让她自证身份。
“万一你不是照影怎么办?”
照影无奈,“昨天我才送了你一样礼物的,你就这么对待我?”
“什么礼物?”
“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梦。”
照影说完,我就打开了窗户,让她进来。
“好家伙,你怎么变得这么谨慎。”
“那个想要我命的女人又来了。”我关上窗户,还不放心地往外望望,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才放下心来。
“她又来了?她说什么?”照影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在我的床上,怕冷地裹着我的被子。
“她说她对我很感兴趣,想等我十六岁很久了。”我靠着她坐下来,撇撇嘴,“让我瘆得慌。”
“这种话谁听谁都会瘆得慌。”照影说。
“怎么?大半夜敲我窗户,是为了什么?”我打着瞌睡,盘腿坐在座位上。
“来找你道别。”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稀罕事,“这就奇了。咱俩才见过一面,也不算是一见如故的类型,你不去找你的百年挚友冀知未,却大半夜敲我窗户,真是奇人。”
“见过了,才来见的你。”照影本来落寞的神情变得娇俏,伸出小拇指,“你有了能看到过去未来的梦的能力,我还没告诉她,这是咱俩的小秘密?”
我同样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你好像不想让她知道?”
“她要是知道你已经知道原来的事情了,而且还是我弄的。非把我打死不可。”照影吐吐舌头。
“喝可乐吗?”我从桌子下面的暗格里掏出两瓶易拉罐装的可乐。
“有啤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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