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皇后的烟眉竖起,在额间生结:“区区一个奴才,爬上太子的床榻还要封俸仪?她凭什么?!可人!你莫要太心善!”
陶可人目中含了雾气,缓缓道:“母妃,家和万事兴!”
皇后愣愣地盯着陶可人看了半晌,微微点零头若有所思道:“好一个家和万事兴!”
罢又看了看宁清,对上顾君溪眼中带了沉沉笑意:“稷江,我不管你日后有多少个妃子!你的正妃与皇后,必须是可人!”
顾君溪眼皮抖了抖,垂首:“儿臣记下了!”
皇后点点头平缓道:“那奴才的事情,就按太子妃的意思办!本宫累了,你们都退了吧!良娣平日若是无事,便不用再来!本宫还想多活些日子!”
皇后此话得极重,若是给了旁人,定是要忙不迭请罪的,而宁清不在乎,只屈膝谢了之后上前将湫儿扶住。
湫儿的脸色甚是难看,亦是罕见的低眉顺眼。
待出了坤宜宫见寥在宫外的汐颜,宁清面上的笑眨眼间便溃散,腿软间身子亦是无力地靠在汐颜身上,周身轻颤。
方才的情形,莫湫儿的生死在皇后一念之间,就连她的生死,亦是在皇后的一念之间!
若皇后方才当真来个破釜沉舟,修书一封给涅朝国的国主,那她这个假公主的身份便再也维持不下去了!
幸好……幸好他来了!
宁清看着缓缓走在后面的顾君溪,他与陶可人并肩而行着什么,看上去交谈得并不愉快。
少顷,陶可人看了宁清一眼便红着眼掩面而去。顾君溪的一转头便与宁清的目光对上。
宁清慌了,因为她在顾君溪的眼中看见了怒火,她从不曾想过,平素温润的他也会有这般生气的一日。
只是他这怒气来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该生气的,不是吗?
顾君溪大步走向宁清,在一众婢女太监的注视下冷然抛出一句“我与良娣有话!”便拉着宁清疾走。
宁清的手被顾君溪牵着,心跳极快,他的手泛着暖意,一瞬间便将她方才的紧张胆怯消弭。
她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只有他们二人一起嗯时光,平凡,普通,他不是太子,她亦不用假扮旁人,就像两只山间的蝶,无忧无虑地欢脱……
她只觉得一路上绕过了许多相同的地方,直到走到她不知来路,方在一处宫殿外停了下来,宁清所见此处甚是萧条。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面色阴沉,却依旧极为好看的顾君溪,摒息片刻道:“太子……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顾君溪拉着她的手紧了紧,灼烁生辉的眸子看向她,早已不见了方才的怒气,转而爽然笑道:“我早就想带你来这儿!此处曾是我生母的沁芳阁。”
宁清猛地抬头,心下顿了几息,轻轻道:“生母?你的生母……”
顾君溪的生母不是皇后?!
顾君溪笑得凄然:“我生母亡故,在十岁那年被现在的皇后养在膝下!”
宁清看着顾君溪的笑颜,那印在她心尖上的笑,此刻带了浓浓的悲伤,令她顿然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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